东方紫韵不以为然的说:“地狱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自己家就有冰雪地狱,里面关了不少该死的混蛋。”
项瑞德两个人听了这句话,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毕竟拥有地狱这种事情,听上去就让人觉得恐怖。
东方紫韵非常随意的说:“你们用不着这副表情,很多被你们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正常操作。
所以你们办不到的事,并不代表我们办不到,相反的我们办的还很轻松,就看想不想罢了。”
项瑞德点了点头说:“像你们这些有本事的人,当然想干什么都行,只要你们说句话,愿意替你们出力的人多了。
其实要是有选择的话,谁不想光明正大的活着,干这种龌龊的事情,终究不是心中所愿。”
我没有接这个话茬,很多事情听听就行了,根本用不着当真,真往心里去,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我们在说话之间来到,最豪华的小楼门前,习淑霞推开门叫了几声,一个女人小跑着出来。
这个女人是我们这里的打扮,但是从走路的姿态,可以看出她是八岐人,身份呼之欲出。
我上下打量一番,对方果然是一个阴阳师,还是本领不太弱的那种,倒是有点意思。
天海莉莎看到我,顿时心头一惊,态度变得极其恭敬,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高傲的扬着头问:“没想到在这种村子里,竟然能看到阴阳师,你想要干什么?”
天海莉莎毕恭毕敬的回答:“我是来滨城留学的时候,碰到现在的老公,觉得他是一个好男人,就嫁给他做妻子,应该不犯规吧。”
东方紫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要是好好的相夫教子,做一个贤妻良母,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想在我们这里搞事情,用不着我老公,我就收拾你了,种花家的地方,容不得畜牲放肆。”
她说的一点都不客气,天海莉莎的眼中全都是怒意,不过还是忍下去了,一点不满都没有表达出来。
天海莉莎的这种表现,坚定了我的想法,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要不是心中有鬼,断然做不到这个样子。
习淑霞见气氛非常尴尬,打着圆场说:“我们是来见二叔的,他在不在家。”
天海莉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我们让到屋里,一个中年人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怎么看都极其嚣张。
万莱平大咧咧地说:“嫂子不在家给大哥守孝,带他们到我这来干什么?”
项瑞德抢着回答:“我不知道大当家的已经不在了,知道绝对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还请二当家的多多担待。
当初大当家的送一批货到我那里,说是手里还有一些东西,让我帮着找条路,让兄弟们多挣几个饭伙钱。
我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找到了一个真正有钱的主,这位贵客是唐大师,很多大老板的座上宾。
只要唐大师一句话,愿意拿钱给他花的大有人在,所以价钱绝对不是问题,关键是东西一定要好。”
他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任何人听了之后,都找不出半点毛病来,毕竟人的身份有好几样,只要有钱就是爷。
万莱平冷冷一笑说:“我懂你的意思,剩下的货确实在我手里,可是兄弟们都死光了,要钱也没有用,我不想卖了,你们回去吧。”
东方紫韵眼睛一瞪,大声呵斥:“我们从城里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就是说你这有好货,现在跟我们玩这手。
真是给你点脸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要是不拿出让我们满意的东西,给你找个地方过下半辈子。”
她这番话说的极其霸气,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大家惊讶的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万莱平心中恼火的不得了,刚想要蹦起来发脾气,看到天海莉莎对他使了个眼色,把这股火又憋回去了。
天海莉莎低眉顺眼道:“夫人何必动怒,既然你们想要,把东西拿给你们就是了,用不着伤和气,两位请随我来。”
我们跟着他来到后面的仓房,里面放着不少的东西,一看就是好货,能值不少的钱。
我扫了一眼,阴着脸说:“看来我老婆的话,被你们当成放屁了,那套盔甲在哪里?”
万莱平瞪着眼睛大叫:“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不知道什么盔甲,连见都没见过。”
习淑霞急忙说:“二叔怎么能这么说,我丈夫之前把盔甲交给你了,当时我也是在场的,你怎么能耍赖呢。
这些东西是和盔甲放在一起的,如今这些东西都在这里,你说你没见过盔甲,简直就是个大笑话。”
万莱平气势汹汹的吼道:“给面子你是嫂子,不给面子你就是个贱人,闭上嘴给老子滚一边去,不然弄死你。
你这个嚣张的小子,甭管你在城里多厉害,到了我的一亩三分地,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我没有理会这个白痴,而是把目光放在天海莉莎的身上,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意思不言而喻。
天海莉莎心中都抓狂了,觉得万莱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敢威胁我这样的高手,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她鞠躬行礼道:“我丈夫是个粗人,总是满嘴跑舌头,得罪之处,还请两位见谅,我们真不知道盔甲在哪里?”
我轻蔑的说:“你是当我傻,还是觉得你太聪明,那伙盗墓贼全军覆没了,凶手就是那副盔甲。
你丈夫能够活下来,是因为你的手段还不错,乖乖的把盔甲交给我,我可比盔甲厉害多了,杀你们绝不手软。
应该说你的运气不好,你要不是八岐人,也许我还得考虑考虑,毕竟修炼不容易,能饶就饶一下。”
天海莉莎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种花人碰上八岐人的时候,只要有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通常就能下杀手。
她看着我冷漠的样子,心头一阵阵发颤,决定实话实说,免得到时候把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