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东方紫韵来到学院操场,向着四周扫了一眼,随后走向西南角,要在这里招魂。
东方紫韵小声问:“为什么选择这里?”
我答道:“这里的阴气是其他地方的好几倍,按照道理来讲,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在这种反常的地方招魂,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东方紫韵做露出兴奋的神色,向着边上退了几步,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我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把写着聂素欣生辰八字的纸人立在里面,又在上面拴了一根红绳。
我结了一个法印,口中念念有词:“念念纸人经,纸人心里明,阴差来引路,引得金桥银桥路,无常带路好放心,魂魄归来。”
纸人身上冒出一股绿色的火焰,火焰的高度越来越,纸人变得越来越大,慢慢达到成人大小。
我又结了一串法印,快速念动咒语:“替身代身,白纸作你面,五色纸作你衣,未开光便是纸,开了光变神通;你和真身命相连,同时同日同月同年生,替魂生身。”
火焰砰的一下炸开,里面的纸人变成一个真人,怯生生的看着我们,眼神中都是恐惧。
东方紫韵饶有兴趣的问:“真让我老公猜对了,你已经命丧黄泉,是怎么死的呀?”
聂素欣怯懦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出现在一片树林里面,到处都是黑雾,只能躲在一棵树下瑟瑟发抖。
过了一段时间,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些信息,知道我已经死了,只能在那里当孤魂野鬼,永远不可能跑掉。
我心里害怕的不得了,又不敢四处跑,只能祈求上天,刚才眼前一亮,出现了一条路。
我知道沿着这条路能够出来,就壮着胆子上路了,就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就到这了。”
我见聂素欣表达的不明确,知道问她也是白问,还不如以她为饵,把那条大鱼钓出来。
我板着脸说:“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害死你,让对方血债血偿?”
聂素欣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接着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我在心中合计了一下,把林黛雪招过来,将聂素欣收入鬼域,让她不再是无根之萍,主要是给点胆气。
聂素欣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和刚才判若两人,不管到什么时候,有靠山的都硬气。
我看着聂素欣问:“你的情况我多少了解一些,害你的应该是岳凡怡,你们有什么仇怨?”
聂素欣不可思议的回答:“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都在系学生会,彼此知道名字,她为什么要害我呀。”
我眉头一皱说:“按照你的说法,岳凡怡对你就是赤果果的妒忌,不管到什么时候,妒忌是一条真正的毒蛇,能够让人彻底癫狂。”
东方紫韵赞同道:“我觉得老公说的没错,应该就是这样,岳凡怡妒忌成狂,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话音刚落,一阵奇特的响声传过来,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看到一点烛火。
烛火飘到我们面前,岳凡怡的身影浮现出来,手里拿着尸油蜡烛,脸色阴森可怕。
我疑惑的看着岳凡怡说:“你白天的时候,表现的非常狡猾,怎么现在这么沉不住气,简直判若两人。”
岳凡怡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白天有凌副局在,我怎么能表现的太过分,还想通过他,留在滨城治安系统里呢。
如今只有咱们几个人,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正好把你们干掉,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问题。”
东方紫韵不可思议的说:“你居然怕凌武晨,不怕我老公,真是脑袋有病,知不知道我老公的地位,比凌武晨高多了。”
岳凡怡撇着嘴答道:“自古以来县官不如现管,你老公就算有本事,也办不成实事,怕他做什么。”
我无奈的摇着头说:“你真是我见过最蠢的人,既然你有这份本领,还要工作干什么,想要多少钱没有啊。
从你这种表现,就能看出你是野路子,靠的就是尸油蜡烛,其他的啥也不是,告诉我蜡烛是哪来的?”
岳凡怡听了我的话,一下就愣住了,想想真是这么回事,已经有这么大的能耐,还顾及那么多干什么。
她癫狂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我得好好的感谢你,要不是你一语惊醒那种人,我还像个白痴那样做梦呢。
如今我有本事了,可以做这个世界的女王,看谁不顺眼就弄死谁,尤其是那些漂亮、家世好的女人,全都要下地狱。”
我摇了摇头说:“果然和我猜的一样,你之所以害聂素欣,就是赤果果的妒忌,真是个蛇蝎女人。”
聂素欣怒气冲冲的看着岳凡怡,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大卸八块,仅仅因为妒忌,就害了她的命,真是天理难容。
岳凡怡不屑的看着聂素欣说:“你用不着这么看着我,要怨就怨你没本事,还长了一副这么好的皮囊。
咱们都是学生会的,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每天就像个高傲的公主一样,却可以得到所有的荣誉。
多少事情都是我做的,最后领功的时候,却算在你的身上,你做错的事情,却让我来背锅。
你对那些男生不假颜色,他们还是像狗一样围着你转,我努力的去奉承他们,结果被他们当奴仆一样使唤。
如今我有本事了,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你,还要把那些男的都踩在脚下,让他们彻底变成烂泥。”
她说到后面,面目变得极其狰狞,好像从地狱来的恶鬼,令人心头一阵阵发寒。
我叹息一声:“果然妒忌像毒蛇一样,会不断的撕咬一个人的内心,让这个人变成人面兽心的东西。
一个人想要改变一切,应该依靠自己的奋斗,而不是靠那些邪门歪道,实际上靠了也无所谓,反正现在流行的就是这个。
但是你不应该害人性命,更不应该露出破绽,如今撞到我的手里,只能说你的命不好,告诉我想知道的。”
我话音刚落,岳凡怡手中的尸油蜡烛,出现出乎意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