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空中的水波,变得极其严肃,将桃木剑拿在手中,剑身缠着符条,上面镶着九宫符令。
我将桃木剑一坚,九宫符令闪烁金光,将声波向布一样从中破开。
八爷看着我手里的桃木剑,露出轻蔑的神情说:“桃木剑抓鬼还行,用来对付我们妖族,终究是差了些火候。”
我甩着桃木剑答道:“妖魔鬼怪都差不多,既然桃木剑可以杀鬼,自然能够对付妖,等我把你的壳撬开,看你怎么死。”
八爷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这个狂妄的小子,这张嘴太臭了,都说祸从口出,你一定死在这张嘴上。”
我撇了撇嘴说:“我死在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不到了,既然你不肯束手就擒,别怪我心黑手狠。”
我脚下踏着禹步,向着这个老家伙冲过去,桃木剑连续挥动,想要给他来个狠的。
八爷以脚跟为轴不停旋转,始终用背对着我,桃木剑刺在他的背上,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们僵持不下,东方紫韵对付那只螃蟹,倒是游刃有余,很快就把她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东方紫韵放出几个妖奴,把谢羽然控制住,一颗种子扔在她的嘴里,把它变成蟹爪莲妖奴,绝对是名实相符。
八爷看到这个情形,目光变得极其炙热,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东方紫韵抓在手里。
我目光一冷,桃木剑上下翻飞,同时放出两把金钱剑,在空中像剪刀一样,恶狠狠地剪向这个老家伙。
八爷停止旋转,手脚同时挥动,一个水罩把它罩在里面,所有的攻击都被挡住了。
他晃着手指大叫:“你们且慢动手,我老人家有话要说。”
我向后退了几步,抬手放出一个手印,空中飞舞的九条钱龙猛然炸开,五帝钱像流星花雨一样,打在水蟒身上。
水蟒被击落在地,重新变成拐棍,上面插满了五帝钱,彻底被废掉了。
八爷手一招,拐棍回到他的手里,手掌在上面一撸,五帝钱纷纷碎裂落下,镶嵌在里面的,好像花纹一样。
他目光扫过几个妖奴,最后定格在东方紫韵身上,看得东方紫韵一阵阵发毛,不由自主的躲到我身后。
我冷冷的看着八爷,和他的目光相接,好像交锋一般互不退让。
过了几分钟,八爷收回目光说:“你的能耐确实不小,可是想要杀我,终究还是差点火候。”
我冷冰冰的说:“差一点算不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机缘,可以抹平这点差距。”
八爷晃了晃头道:“这话和别人说还行,在我这绝对不好用,别忘了我的本体是什么,起卦问卜是我的本命天赋。
我们一直被视为吉祥长寿的象征,就是因为可以趋吉避凶,你以为凭你的手段,能够杀得了我吗?”
我丝毫不动摇说:“你用不着和我玩这套,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能动我的心,还是省省力气吧。”
八爷点了点头说:“你果然是个意志坚强的人,既然这样我成全你,让你当一把好刀,赚到这个大人情。
别忘了这个人情是我成全你的,有朝一日要还给我族,河里的乌龟不应该成精,我本身就是一个悲哀的错误,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看着八爷的眼睛,里面全都是淡然,不像有任何阴谋诡计,似乎真是慷慨赴死。
我知道里面一定有猫腻,就是想不出是什么猫腻,索性不去想,先把眼前的利益拿到再说。
我结了一串法印,口中念念有词:“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神师杀伐,先杀恶鬼,后斩夜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我背后出现一个鬼将的虚影,手中握着一把叉子,恶狠狠的插向八爷。
八爷把所有的防护都撤了,任由叉子贯穿他的身体,神魂直接被剿灭,趴在地上现出原形。
鬼将虚影散去后,我觉得一阵阵脚软,实在是力量消耗过大,这种强大的法术,的确用的勉强。
我把屋子这么大的乌龟,扔进冰湖里给冉庆勒当房子住,至于说会不会有其他的影响,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我给特别事务处理局本地的负责人打个电话,告诉他八爷让我干掉了。
他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然后说派人过来收拾残局,语气显得非常低沉,似乎是特别悲伤。
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又不想深究,只能打个马虎眼,和东方紫韵第二天就回到滨城,还是自己的地盘安全。
我回家屁股还没坐热乎,师叔就打电话让我过去,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显然心中极其不满。
师叔板着脸说:“你真是翅膀硬了,什么事情都敢做,知不知道杀了八爷,因果有多重。”
我大咧咧的回答:“反正因果落不到我的身上,有人承担怕什么呀。”
师叔眼睛一瞪,大声呵斥:“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以为对付这么个老妖怪,仅仅是因果这么简单,牵扯到方方面面。
最起码铁板神算和风水一脉,就对这件事情非常不满意,龟甲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器具。
另外还有以蜀山为首的降妖一脉,对于咱们捞过界的行为,同样生气的不得了,不一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咱们茅山尤其是民间茅山,本来就是众矢之的,你又做出这种事情,很容易落人口实,令门派非常难做。”
我摊着手说:“我不是多管闲事,是受人委托处理这件事情的,委托人能让江南妖族承担因果,我怎么可能不接。
再说不招人妒是庸才,这样才能说明咱们比蜀山厉害,反正咱们抱着轮回宗的大腿,北茅山和郭家又有过命的交情,怕个鸟啊。”
师叔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让我多加小心,免得被人有机可乘,把这条小命给丢了。
他让我到艺术馆去,说是郝增元有事情找我,一定要好好听人家的话,不要搞出那些没必要的麻烦。
我笑着点头答应,同时心里疑惑,郝增元找我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