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味的看着荆羽柔,她目光不停的闪烁,双手搓着衣角,透露着内心的不安。
我淡漠道:“一个女人在意乱情迷的时候,通常会说出一些实话,除了这几个男人外,和你最亲近的是谁?”
荆羽柔急忙辩解:“我真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直都守身如玉,认识我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盖伊娜在一旁帮腔:“这点绝对是真的,羽柔对男人一直都不假颜色,绝对是出污泥而不染的典范。”
我嘲讽道:“如今风气这么开放,千万别告诉我,你们的见识还这么保守,谁说亲密的一定是男人。”
东方紫韵惊讶的看着荆羽柔说:“难不成你是朵百合花,要是让那些男人知道,他们一定会伤心欲绝的哦。”
荆羽柔头偏向一旁,并没有回答我们的话,同样也可以说是默认。
我目光炯炯的看着荆羽柔说:“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不是程霞娜,介绍你去买布艺的也是她。”
荆羽柔点了点头道:“大师说的没错,程霞娜的确是我的闺中密友之一,我相信她是不会害我的。”
东方紫韵撇了撇嘴说:“和你想的恰恰相反,程霞娜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之一,你真是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呀。”
荆羽柔不可思议的大叫:“你骗不了我,肯定不是这样的,她一定不会负我。”
我叹息一声:“老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在你的身上,得到很好的体现。
我相信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受到程霞娜的蛊惑,或者说你变成百合花,本身就是她的阴谋。”
我说着拿出一张符,随手一抖烧成灰,掺在一杯水里,示意荆羽柔喝下去。
荆羽柔迟疑的看着我,咬着牙将符水喝下去,觉得腹中一阵绞痛。
她忍不住将嘴一张,结果吐出来一大团虫子,虫子在地上不停的蠕动,让人一阵阵恶心。
盖伊娜见荆羽柔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将她扶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荆羽柔脸色苍白,眼神极其迷离,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目光才重新凝聚。
她双手抓着头发,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充满了悔恨,还有无尽的怨念。
我重重的咳嗽一声:“大错已经铸成,悔恨没有任何意义,还是应该想一想,怎么让那些恶人付出代价。”
东方紫韵眨着眼睛问:“老公把这些虫子逼出来,程霞娜肯定会知道的,还能再算计他们吗?”
我摸着鼻子说:“如今六合煞尸基本成型,就算他们明知不妥,也不得不继续做,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就是看明白这一点,才会放心的把虫子逼出来,清醒的荆羽柔,对咱们的用处更大。”
荆羽柔咬牙切齿道:“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不但毁了我的清白,还让我变成这样的恶人。”
我晃了晃头说:“坏人害人不需要理由,一定要说的话,只能说你命里有此一劫,上辈子没做好事,这辈子报应来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咱们要做的是让她们付出代价,也算是为你讨回公道,你觉得怎么样。”
荆羽柔坚定的点了点头,表示一切按照我说的去做,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我决定就在她的别墅里布置法阵,等着对方自投罗网,反正现在这种情况,程霞娜也不得不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程霞娜在第三天晚上来到这里,还是之前那副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贵妇。
程霞娜看着我说:“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冷着脸呵斥:“像你这种邪门外道,做出这种恶事,绝对是人人得而诛之。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死不悔改,上次放你一条生路,这次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程霞娜瞪着眼睛说:“你真是好大的口气,这话应该我说才对,上次要不是看在令狐长老的面子上,直接就收拾你了。
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不要给脸不要脸,真把老娘惹毛了,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东方紫韵听到这句话,就觉得一股无名业火,从脚后跟直蹿天灵盖,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她跳着脚大叫:“你这个该死的个女人,竟然敢这么说,今天一定不放过你,把你的虫卵都打出来。”
东方紫韵一直都是扮演拉拉队的角色,没有显示过自己的战力,今天彻底被激怒了,打算好好的表现一把。
她双手连续挥动,屋子里的那些盆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疯长,同时叶子边缘变得极其锋利。
东方紫韵指挥这些盆栽,纷纷向程霞娜席卷过去,想要把这个女人大卸八块,以消心头之恨。
程霞娜根本就不在乎,张口喷出很多虫子,虫子落在盆栽上,飞快的将其啃食一空。
东方紫韵眼神微微一变,变化的一个手势,吃掉盆栽的那些虫子,忽然僵立在空中,接着掉头扑向程霞娜。
程霞娜发现自己和虫子的联系切断了,惊讶的看着东方紫韵,之前小看她了,竟然能夺走虫子的控制权。
她挥手虚空一抓,所有的虫子全都爆开,出现一团团绿色的液体,漂浮在空中形成一个环。
东方紫韵冷冷一笑道:“你这个让人恶心的贱女人,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好了。”
程霞娜看着那个绿环,眯着眼睛说:“不愧是被天生鬼子看中的女人,果然有一套。
你光凭这手想对付我,未免异想天开,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手段,也是你们在找的六合煞尸。”
她双手一合,身上冒出很多的白虫,这些虫子首尾相连,在地上组成六个圈,每个圈里都泛着黑气。
从黑气中伸出一双手,死死的按着地板,似乎是在向上撑,接着一颗头,慢慢的探出来。
荆羽柔看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心中不由的一阵悲苦,同时惶恐不安,向着我的方向靠了靠。
我始终是一副淡漠的表情,等着对方彻底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