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月季妖奴的带领下,来到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大院,怎么看都像是收破烂的地方。
我随意挥了挥手,月季妖奴回归鬼域,我们打开门走进去,看到一个老头正在弄废纸壳。
我微微一笑道:“像你老这样的风水大师,竟然躲在这里收废品,果然是大隐隐于市啊。”
林焕学放下纸壳道:“不愧是有名号的小子,果然不可小看,这样都被你找到了。”
我笑话哈的说:“你老太抬举我了,我这点本事又能算得了什么,要不是你老做到天怒人怨,我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你老呀。”
林焕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用不着和我玩这套,都是我玩剩下的,根本不值一提。
我只是想多活一段时间,好好的研究风水术,把老祖宗的东西整理出来传承下去,有什么错呢?”
我张口反问:“你老这个想法没有错,可是做法错了,凭什么因为你想活着,就去牺牲其他人,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林焕学叹息一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反正这些弱者早晚都是要死,把碌碌无为的生命,贡献给强者做更好的事情,岂不是理所应当。”
我拍了拍手说:“在强词夺理方面,你老的确是一把好手,既然大家都是狗,哪有高低贵贱之分,难不成你老是狼狗。
再说你做的这些事情,别人也不领情,我这次为什么这么激进,是有人替我承担所有的因果,你老猜猜是什么人呢?”
林焕学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说:“根本用不着猜,肯定是那些墨守成规的白痴,想要借你的手干掉我。
既然他们找你来,你一定有过人之处,最起码不怕风水局,让我彻底变成没牙的老虎,成为你手里的菜。”
我点了点头说:“真不愧是老人家,看得就是透彻,我是天生鬼子,很多东西对我都不起效果,里面恰巧包括风水相术。”
林焕学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这年头最怕的就是碰到克星,只要被克制住,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过是待宰羔羊。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咱们都是修炼者,彼此之间何必为难,你放我一回,以后必有厚报。”
我没有接这个话茬,在八卦印记上摸了一下,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掌拍在他的头上,把他的魂魄抽出来。
我做完这件事情,看着房门说:“你想让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不打算出来聊一聊吗。”
马当清从里面走出来,神情淡漠的看着我,绝对是高冷范,和之前的两种表现完全不同。
东方紫韵抢先说:“你又想要干嘛,真以为自己能拿到小金人,天天这么演不累啊。”
马当清一声冷哼:“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敢这么和我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东方紫韵眼睛一瞪道:“你真是好大的口气,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一定把你变成妖奴,看你以后再嚣张。”
她拥有两个妖奴后,在这方面兴趣十足,一心想要弄出百花妖奴,至于说弄出来有什么用,完全不再考虑。
我不打算扫老婆的兴,只是和她约定,只有招惹她的敌人,以及八岐蛮夷畜牲,可以作为原料。
马当清绝对是倒霉催的,把自己划分到原料的范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根本怪不了别人。
马当清看到我的眼神,心头不由的一颤,连忙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住波动的心潮。
我眯着眼睛问:“我有件事情很奇怪,既然你们是一伙人,为什么你要通过秋永雪出卖他们呢。”
马当清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林焕学可以说是我爷爷,没有他的话,我早就饿死在垃圾堆旁了。
我绝对不是恩将仇报,是这个老家伙控制欲太强,想让我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一个事事听命的傀儡。
我不甘心这样,但是想要摆脱他,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知道这件事情。
我知道机会来了,无论如何也要抓住,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我指着自己鼻子说:“你觉得我看上去像不像傻瓜,让你这么糊弄,既然你不想说实话,只能让我老婆,先把你变成妖奴,然后再询问了。”
马当清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咬着牙说:“我和那个老家伙不一样,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你们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东方紫韵指着马当清说:“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和我装什么犊子,有本事你就使出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马当清心中极其恼火,结了一个法印,地面不停的晃动,出现一道道水波一样的波痕。
东方紫韵看到这个情形,眼珠一转,有了一个主意,脚在地上一跺,小草的根系连在一起,把地面固定住了。
马当清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可思议的看着东方紫韵,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东方紫韵斜着眼睛说:“你是那个老家伙的干孙女,肯定和他一脉相承,即便是有些本事,也是以风水术为主。
我对风水不了解,不知道你会怎么做,可我能和植物沟通,让这些植物发挥自己的力量,用根系控制地气。
人就算是再厉害,也比不上扎根于地下的植物,我破了你的风水术,你还能有多大本事呀。”
马当清脸色铁青,显然没想到东方紫韵有这种手段,简直是降维打击,令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东方紫韵说的没错,马当清所有的本事,都是建立在风水术的基础上,只有依靠这里的风水局,才能发挥出强大的力量。
如今风水局让东方紫韵使用这种手段给破了,马当清连三成本事都剩不下,结果可想而知,被东方紫韵变成马兰花妖奴。
我看着马兰花妖奴说:“现在可以说实话,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背后到底是谁?”
马兰花妖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出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