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缠在文筱竹脖子上的黑符,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没想到令狐婉约会插上一脚。
文筱竹露出狰狞的神色,大声咆哮:“你这个该死的混蛋,真是招人恨,今天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别以为有人帮你,你就算是个鬼物了,在我眼里还是个屁,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在说话之间,扔出两串五帝钱,化作两条钱龙,剪刀一样交叉,恶狠狠地剪向文筱竹的脖子。
文筱竹一声大叫,张口吐出一团阴气,打到钱龙的交叉点上,轰然一声响,钱龙炸成漫天铜钱。
我结了一个法印,每一枚铜钱都闪着金光,犹如漫天花雨一般,对文筱竹倾泻而下。
文筱竹脖子一动,脑袋冲天而起,所有的铜钱都打在身体上,密密麻麻的镶在上面,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飞快地晃动桃木剑,虚空画了一道符,向着镶满铜钱的尸体一指,尸体爆成碎片。
在尸体破碎之后,所有的铜钱合在一起,变成一把大大的金钱剑,对着文筱竹的脑袋刺过去。
文筱竹一头撞枪金钱剑,好像流星撞地球似的,轰然一声响,把金钱剑彻底撞碎了。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她这么猛,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看来得下猛药了。
我向着后面退了几步,手指上多了两点朱砂,在左手掌心化了一个符篆,接着拍向文顺勇的尸体。
文顺勇眼睛猛然睁开,随后人立而起,露出一副狰狞的样子,恶狠狠的看着飞在空中的文筱竹。
我念动咒语:“辟屍千里,袪却不祥,钁天大斧,斩鬼五形,烈血斗然,明灭万鬼,急急如律令。”
文顺勇身上冒出暗绿色的火焰,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四肢脱体而出,向着文筱竹的头抓过去。
文筱竹露出恐惧的神色,在空中不停的乱飞,希望能够躲开抓捕,可是被越逼越紧。
她发出一声惨嚎,嘴突然长得大大的,把文顺勇的四肢吸进去了,接着吐出一个火球。
火球的速度极快,眨眼间打在文顺勇的身上,和他身上的火焰融为一体,接着将他化为飞灰。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文筱竹,没想到她这么厉害,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
就在这个时候,傅湘舞突然出现在东方紫韵身边,让她把之前那条手链扔出去。
东方紫韵听了这丫头的话,连想都没想,立刻将手链扔出。
文筱竹看着空中的手链,眼中露出迷醉的神色,接着额头上出现一个心型印记。
傅湘舞结了一个特殊的法印,文筱竹额头上的心型印记,刷一下飞出来,融入到那条手链里。
文筱竹的脑袋砰一声炸开了,从里面飞出一个小孩的魂魄,分明就是文筱竹的真魂。
傅湘舞上前拉住文筱竹,笑眯眯的说:“雪姐姐看你可怜,决定将你收入鬼域,以后就做我的玩伴。”
她说着将手一招,手链落到她的手里,对我做了一个鬼脸,带着文筱竹消失无踪。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既然林黛雪要这个小丫头,怎么可能不给呢。
我看着凌武晨说:“你看到刚才的情形了,属于我的事情完事了,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我觉得你可以借这个机会,把以前动不了的混蛋清理一下,想必不会有人和鬼王过不去。”
凌武晨心领神会,和我客套了几句,赶紧把这件事情报告叶胜强,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了。
我在梦中来到潇湘居,林黛雪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斜靠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那串手链。
我随意的坐在林黛雪身旁,托起她的芊芊玉手,看着那条手链,脸上露出笑容。
林黛雪俏脸微红,白了我一眼说:“你真是什么事都能掺和,幸亏令狐婉约不和你计较,不然你就完蛋了。
本来我是不怕她的,偏偏碰上你这个冤家,无形中成了人家的晚辈,很多事情不好做呀。”
我眼睛瞪得溜圆,这句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抛出别的不讲,令狐婉约怎么是我的长辈呢。
我脑中灵光一现,师叔的名字叫令狐伤,和令狐婉约同姓,这个姓氏比较罕见,难不成两人是亲戚。
真是这样就有意思了,茅山派好歹算是名山大派,甭管内部多不要脸,对外的脸面还是要有的。
师叔是北茅山的领军人物之一,有这么一个强悍无比的鬼修亲戚,很难说是好是坏,怪不得他不告诉我。
林黛雪拍到我的想法,吹气如兰说:“人家当事人都不在乎,你在这琢磨什么,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说起来令狐婉约对你不错,这串手链就是对你的奖励,只不过发到我这里,让我的实力更强。
只要我能震慑群鬼,以后你做事就安全多了,那些大佬做什么事之前,通常都要通盘考虑,把所有因素算进去。”
我明白林黛雪话里的意思,笑着岔开话题:“这个手链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黛雪一边把玩一边说:“这个手链叫邪心手链,是从一个特殊的地方流传出来的,本身就有很强的力量。
只不过之前有些瑕疵,令狐婉约通过这次的事情,已经把瑕疵弥补了,现在对于鬼魂,具有超强的震慑力。
剩下的你不需要知道的,只知道占了大便宜就行了,包括上一次甘勋建的事,全都一笔勾销,不要纠结不放。”
我听到这里明白了,幽冥神殿收集阴魂,就是为了抹平邪心手链的瑕疵,只可惜为人作嫁衣了。
修复邪心手链产生的因果,完全有幽冥神殿背负,好处却给了我们,绝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范。
也可以说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的样本,尤其像令狐婉约实力这么强悍的家贼,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这里唯一的一个问题,就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可不认为自己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喷薄而出,所有人都给我跪了。
我的心中虽然这么想,却并没有问出来,一切顺其自然就好,非要刨根问底,绝对不是好事。
一晃过了两天,我接到一个邀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