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李二寡妇的魂魄,揪出来吸收之后,将目光放在李宇身上,失去了他娘魂魄的支持,他已经变成没牙老虎。
李宇已经感受到母亲魂魄的消失,两眼之中流出血泪,发出痛苦的哀嚎,声音凄厉无比,让人听着就心塞。
我叹息一声:“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还是安心去吧。”
李宇似乎是听明白了我的话,双手抓着桃木剑,猛然一横,将身体从中切开,无数的黑气冒出,接着化成飞灰。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胎记,无奈的晃了晃头,把东西收拾一下,向着山下走去。
李德贵拦住我说:“你先别走啊,我儿子的事还没完呢。”
我厌恶的看了李德贵一眼说:“如今李二寡妇母子都让我灭了,还有什么完没完的。
至于说你儿子,欠人家的一定要还,一切都是由你儿子偷鱼引起的,就用他的两条手臂偿还。”
李德贵连连大叫:“我儿子还这么小,根本就不懂事,有什么不能原谅的,要是没了手,以后怎么活呀。”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儿子是儿子,人家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你这样的也能被称之为老实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儿子丢了一双手,你就觉得受不了了,人家母子两条命,在你看来就理所应当,路是自己走的,怨不了任何人。”
李德贵被我怼的哑口无言,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并没有得到我的怜悯。
我看着李强说:“李二寡妇有一句话说得对,你们就是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在未来十年之内,这里必然灾祸不断,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我没有理会这里的人,大步回到住的地方,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的事情,心中郁闷的不得了。
爷爷第二天一早就回来了,看到我惊讶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把一些好吃的放在桌子上。
我疑惑地说:“爷爷不是说几天才要回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你都不知道昨天有多凶险。”
爷爷晃了晃手指说:“昨天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如果我要是不离开的话,你怎么能独自办成这件事,告诉我你有什么感受。”
我目光低垂说:“我觉得李二寡妇母子,实在是太冤了,他们也没招谁没惹谁,只是想好好活着,又有什么错。
他们就是被这些人逼死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就不相信李德贵的儿子,是偷鱼贼这件事情,村里人一点都不知道。”
爷爷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你这么想,为什么还要把他们灭掉呢?”
我低着头说:“虽然我的心里并不想这么做,但是我知道必须得这么做,如果要是不这么做的话,还不一定出现什么事情。”
爷爷满意的看着我说:“我对你的回答非常满意,你能够消灭他们,水平已经算是不错了,留在这里修炼,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我决定放你下山,到槟城去找你师叔令狐伤,他是北茅山的得意弟子,一身本领出神入化。
而且他在咱们东北修炼界,也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人物,只要你投奔他,以后大有前途,起码也得给我找个孙媳妇,替咱们老唐家开枝散叶。”
我本来心中还有些不舍,但是听到最后一句,劲头立刻就来了,就是为了媳妇,也必须得下山。
至于说爷爷会不会寂寞,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别看爷爷不让我碰女人,他和十里八乡的俏寡妇,关系可不一般呢。
爷爷用八百八十八块路费,另外再加上一张火车票,就把我彻底打发了。
虽然我没有上过学,但是特别喜欢看电视,对很多东西还是一清二处的,起码不会出现不会坐火车的事情。
我上了火车之后,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位置,意外地发现在我身边,是一个青春美少女。
我不由得打量的几眼,这个女孩子长得特别漂亮,尤其是身上的那种气质,更是吸引人。
女孩子看到我打量她,没有丝毫介意,反而笑着说:“我叫东方紫韵,是滨城大学艺术学院的学生。”
我嘿嘿一笑说:“我叫唐鬼,从小在村里长大,应该算是一个驱鬼人吧。”
东方紫韵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觉得我是在逗她玩,不由得抿嘴一笑。
她眨着美丽的大眼睛说:“你真是太搞笑了,这都已经什么时代了,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
我板着脸说:“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不能否定,而且祸从口出,你这么说很容易招脏东西的。”
东方紫韵笑着说:“你说得跟真事似的,但是口说无凭,要是真有脏东西,你弄一个给我看看呀。”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在这方面多做纠缠,不过东方紫韵显然不想放过这个话题,询问我是不是真的会捉鬼。
反正闲着怪无聊的,她又看上去这么养眼,我索性就把以前的经历讲给她听,听得她一惊一乍的。
东方紫韵抿着嘴说:“你讲的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简直就和真的一样,你要是去写小说,肯定能挣不少钱哦。”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这个时候,车上的广播突然响了,说是在我们前面车厢,有一个人突发重病,询问车上有没有医生。
在我所学的道术中,也有一些治病救人的手法,向着那个车厢走去,东方紫韵好奇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们很快就来到前面,发现这里已经围了很多人,我连想都没想,一把拉住东方紫韵的手,像条游鱼一样,飞快的挤到前面。
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整张脸变成紫色,而且是出气多进气少,一个女人坐在一旁哭泣,两人穿的很不错,显然都是有钱人。
一名老者蹲在男人的身边,正在为这个男人诊脉,老人的脸色很难看,说明这个男人状况不好。
我认真的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已经看出男人的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