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根本没有山路,跟我走吧。”赵国庆摇摇头转身向庙后走去。
看着浩瀚无垠的湖泊,高凡僵在原地,他呆愣愣的看向小太妹。
“山山路被淹没了?”
小太妹此时也是一脸懵逼,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张思宁走过来,拍着高凡的肩膀说:“走吧,船就在庙的后面,咱们坐船回去吧!山路可能只是你的幻觉。”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跟着赵国庆离开了。
小太妹拉了拉高凡,转身也快步追了上去。
只留高凡一个人站在原地,昨晚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冒菜的口感,和撑船大哥、胖老板之间的交谈都历历在目,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呢?
这时,骷髅僧人的话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何为生,何为死,生亦如死,死亦如生,生生死死不可辨也。种如是因,收如是果,切唯造。
爱别离,怨憎会,撒西归,全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虚幻。”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幻觉?
太阳已完全升起,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这海子的水翠绿翠绿的,清澈见底。
坐在船上,高凡依旧回想着昨天发生在翼针县的一幕幕,所有的一切都十分真实,怎么可能会是幻觉呢!他想不通。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这水底的应该就是叠西城吧!”赵国庆的声音从船的前方传来。
高凡收回思绪,向水底望去,只见清澈的水中有黑色的鱼不断穿梭,视线向船头方向移去,水底赫然出现了一片断壁残垣!
这时,小太妹惊呼道:“我想起来了!”
小太妹的一惊一乍,高凡早已习以为常,侧头问道:“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在哪里听说过翼针县了!我知道翼针县是哪了!”
见小太妹面露恐慌之色,一股不好的念头在高凡心中升起,他问道:“哪里?”
“汉朝时期,此地设为蚕陵县。其后,唐朝时将之更名为翼针县。明朝初年又在此设置叠西千户所。清朝时设叠西营。翼针县就是被地震深埋与海子下的叠西古城啊!”
小太妹的答案,让高凡几近晕厥!
阴兵借道出现的条件是要在重大灾难出现重大伤亡之时,阴兵才会为收灾区的鬼魂而出现!
回想起来胖老板也曾说过,翼针县发生一次地震之后便突然出现阴兵借道的情况,而据他所说那次没有一个人伤亡,当时高凡就心存怀疑,现在看来可能那次不是没人伤亡而是没有一个人幸存吧!
不对,胖老板说还有一个小男孩失踪了,回想起来那小男孩的长相和骷髅僧人还有几分相似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小丫头往后点,你别掉里面,这海子看着清澈见底,其实很深的,经常有游客溺死在水里。”张思宁的话冷冰冰的,渗入两人骨髓。
两人同时往船中心聚了聚,小太妹开口悠悠的说:“大叔,我好像明白了!”
高凡侧头望向若有所思的小太妹。
小太妹一脸认真的看着高凡说:
“是你手里的那个龙盒,让这里的死人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死去,不管是叠西城的人,还是后来在此地死去的游客,铜钟响声是龙盒发出的警示,让这些已死村民躲过了阴兵抓捕,龙盒在一定程度上也对叠西海子死去的人起到保护作用。你还记不记得那老和尚的那句话,生生死死不可辨也!也就是说你拿走龙盒后,他们所有人才真的死了。”
这话让高凡目瞪口呆,小太妹说的有道理,自己其实早已察觉,没往这方面想,不过是一直下意识的逃避而已。
小太妹的话,让回想起昨晚翼针县街头盛景的高凡眼角泛起了泪花。
“大叔,别自责,是你让他们都解脱了!不然他们将永生永世都要承受着凡尘的痛苦。”小太妹安慰道。
众人的目光也再次望向那水底,水中叠西城的尽头出现一块大石头。
大石头上面刻着四个字“蚕陵重镇”。
半小时后,船到达对岸,众人收拾好行李下了船,向道边一辆吉普车走去。
张思宁坐上主驾驶,高凡习惯性的坐上了副驾驶,小太妹和赵国庆依次坐到后座。
此行虽然拿到了第二个龙盒,但却还是没有苏蜜儿的下落,高凡不禁有些怀疑最开始的方向会不会就是错的。
转念一想,如果赵莹莹真的想要龙盒,肯定会来找自己,或留下点线索吧!虽然内心十分焦急,可眼下也没别的好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到这,高凡摸向怀里的龙盒,忽然摸到了张思宁之前给自己的怀表,他将怀表扔给张思宁,张思宁接过怀表,打开看了看上面的照片,冷峻的外表有些变化,微笑对高凡点点头。
高凡正想问问照片上这个人和张思宁还有熊猫的关系,就看到张思宁掏出手机操作起来,高凡猜想应该是在给民调组发送信息。
忽然他想到自己的手机被那撑船的鬼大哥拿走了,便说道:“对了,我手机里有一张关于孙铭阳来历的照片,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可惜手机已经找不到了,我还想拿着它回去和孙铭阳当面对质呢!”
“哦?在哪拍的!”坐在后排的赵国庆来了兴趣问道。
“就在红石宾馆,那有对老夫妇还认识他俩,咱们先去红石宾馆再拍一张也行!”高凡说道。
听了高凡的话,赵国庆显得有些兴奋,忙说:“哦?红石宾馆那对老夫妇居然认识他俩!快走,去红石宾馆,我们一直在调查孙铭宇兄弟,可他手眼通天,把所有信息都改的没有破绽,如果有这张照片再加上那对老夫妇作证,够孙铭宇兄弟喝一壶的!”
闻言,张思宁没废话,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卷起一片沙土,沿着公路飞驰而去。
十公里的距离十分钟就到了,这如果是在市区想都不敢想,小太妹第一次坐张思宁的车,可能还不适应,下车便开始吐。
红石酒店
一切都如昨天离开的模样,并没有变化。
众人推门走入其中,正看见坐在吧台后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