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待在不回关中，自然也是知道空之域的，甚至有时闲着无聊，他还会跑去空之域去逛几圈，只不过空之域名副其实的空荡荡，除了人族先辈的一些部署再无他物，姬老三去过几次之后便没了兴致。

去那种鬼地方，还不如留在不回关中找凤族吵吵架。

振奋过后，姬老三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徐徐道：“不过封堵门户，并非万无一失之策。”

杨开微愕然：“此话怎讲？”

姬老三不答反问：“听闻人族之前远征，见到了极为古老的至尊强者，号为苍之人？”

杨开颔首。

姬老三道：“其实龙族的典籍有一些这方面的记载，不过零碎的很，或许跟龙族那个时候已经式微有关系。”

杨开略一思索，微微颔首。

按苍当时的说法，圣灵们活跃的年代，是远古时期，那个时候是圣灵为尊的年代，只不过因为争斗的太凶，许多圣灵甚至都灭族了，继而到了上古时，由妖族取代了统治地位。

上古期间，大妖横行，人族艰苦，苍等十人在某种神妙之力的影响下，入了太墟境，借世界树之力，参悟出开天之道，人族才慢慢崛起。

所以人族崛起的年代，圣灵已经开始式微，龙族更是常年带在祖地之中，对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不算多。

不过依旧有一些这方面的记载。

“杨兄可知，如今的墨之战场是如何形成的？”

杨开道：“苍曾言，是由他们十人施以手段，出手割裂的。”

姬老三道：“他们出手割裂的，只不过是已经被墨族占据的大域，在这些大域与没有被墨族占据的大域之间构筑了一道分界！”

顿了一下，姬老三道：“换个问法吧，杨兄可知为何墨之战场的疆域如此广袤浩瀚？”

杨开迟疑道：“听闻是许多大域融合而成的。”

姬老三颔首：“正是如此，那么这些大域又为何会彼此融合？”

杨开脸色一变，意识到姬老三想说什么了。

姬老三悠悠一叹：“墨之力是极为诡邪的力量，它不但可以侵蚀生灵的身心，甚至连大域和大域之间的界壁都可以侵蚀，当某一处大域中充斥的墨之力足够浓郁的时候，界壁便会荡然无存，而没了界壁的封锁，大域之间自然会相互融合。”

杨开低呼：“空之域！”

他总算明白姬老三说封堵域主并非万无一失之策的原因了。

他如今固然已经封堵了域门，可若是空之域的界壁被侵蚀的话，那么就会与破碎天连为一体，到时候人族在空之域构筑的防线就毫无意义。

姬老三道：“不过杨兄也不用太担心，墨族如今虽然实力强大，可没有足够的补给，难以生出更多的墨之力，空之域不小，墨族想依靠墨之力来侵蚀界壁基本不太可能，我之所以与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免得日后遇到类似的事而吃亏。”

杨开颔首：“受教了！”

姬老三又道：“再者说，此事我都知晓，我龙族的长辈和凤族那边定然也知晓，他们会有所防范的。不管如何，杨兄封堵了门户，此战，墨族已败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