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攻势已经铺垫性的完成了,汤冬语当然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小姨,首先我必须让您清楚,在这件事上我是跟您绝对站一条线上的。您的威慑足够成功,才有了眼下依然的表面平静。怎么说呢,红色宝马车,那么高档的一辆车子,在我们老家附近没有出现过的,可又恰巧的有一位对车子感兴趣的小伙子认出来了。”
增怂表了态,然后作答。
“我的车子?就那么一次呀!……所以你有段时间对小渝突然的态度冷漠下去了?小渝其实是一个那很敏感的人,她其实也感觉到一些的。而那段时间她恰好开着我的车!”
增怂听着汤冬语感慨,脸不好意思的红了。
“做这种事情,还是要相对低点一些的,车子和车牌号都那么扎眼,就有点唯恐别人不知道了。”
增怂急忙的又把话题切了回来。
“那天,是,是他们催着要尾款,说了一些威胁的话。”
“地方是你给找的还是他们自己?”
“我只做了建议,说那里是旅游区,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他们过了段时间后主动联系的我,给我指路时跟你刚才在家里说的话简直一模一样!我才明白是你在提醒我。”
“这是巧合,大概所有方位感强的人都会这么说。当时的联系渠道切断没有?”
“注册的手机卡已经扔了,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证。”
汤冬语回答。
“那部手机最好也别用了。”
“好!国栋你还有什么提醒的尽量说。”
“我在他们住的单间里发现了一张银行卡,卷了要扔后来好像掉到床缝里了,查了一下,户主姓姓唐?不会是小帅他……”
“不是!那是凑巧。也是掏钱请陌生人办的,放心,这事儿没经过其他人手。”
“卡我已经彻底销毁了,您放心。说实话,按照当年我的职业理想,做这些我是心中有愧疚的。只能用那个人实在是罪有应得来欺骗自己忘却法律的公义,仅此一次,为了梦渝也为了您。”
汤冬语听增怂感慨完,表现的很心疼的理解。她甚至以为,增怂的话已经讲完了。
可增怂这才开始做今晚最重要的提醒,刚才那句话其实也是为自己将要讲的事儿做心理上的安慰、补偿。
“小姨,您知道的,我原来上的什么学校,有相当数量的朋友在那个圈子里的。老天也不知道是在帮我还是折磨我,我在学校最好的一个哥们恰好在经办这个案子。我给您的每一句透出其实都同时在深深地折磨着我。可我很自私了,知道您对梦渝的重要性。最后一次,我说什么,您不要深问,只需要尽快彻底的隔断、抹平就是了。”
增怂说完,汤冬语坚定的点头。
“小姨知道!也理解你、谢谢你。”
“有人给警方提供了线索,但提供线索的人好像知道的也并不清楚,xx市。哪里出了问题?有什么办法彻底隔断关联您自己做主。梦渝肯定已经操心您下来太久了,小姨我先走了。”
增怂说完,当即转身离开。
“国栋,咱……”
“您不必担心,我以前没有,今后更不会去给梦渝说。这事儿到咱们俩这里就直接打住了。”
汤冬语听增怂说完,激动、放松的不住点头。
增怂上了自己的车,把车载音乐放大到炸裂的响,才挂了档离开。
过去的二十四小时,是自己所能体会到的最无奈、最折磨、最不甘的二十四小时。今晚任何人都把他留不下来的,他急切渴望的要回到的窝巢,甚至韩梦渝本人也是他现在需要主动隔离的主要目标。
一路高速穿梭回了家,打开房门看到董雷在,增怂才彻底的安下心来。
“以为你今晚又不回来呢。”
“不回来住哪呀?”
“要我明说吗?洪军都给我透过了的,陈慧等了一晚上也没见那谁说好的跟她聊通宵。”
董雷得意的挖苦了一句。
增怂尴了个尬,洪军也被人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