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野家和孙乔姐您还挺相似的。我们从小也是在我们那里的警校院子长大的,他爸爸原来是那边的校长,从小到大见到像孙乔姐您这样的人很多。赵叔叔后来又到了市里,的确因为工作原因对他儿子是疏于管教了,但赵野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那种环境下长大,他有点纨绔,但又实际上还是有敬畏之心的。也许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也就就此成长了。”
林雨默继续做着思想工作。
“成长?代价由我来承担吗!”
孙乔反问。
“乔乔,咱们有话好好说。林姑娘看来本身还是好意的。”
孙乔父亲突然出声,说了一句。
增怂有点觉得好笑,林雨默话语中留了那么明显的引子,孙叔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呀?
“叔叔您别责怪乔乔姐了,放做是我,我也气没消呢。”
林雨默急忙抓住孙父,订正似的说道。
“姑娘你刚开始说你是姓林?也是天台人?”
“是的,叔叔。本来每年放假都要回去的。爸爸去年工作调动到了秦州这边,现在反倒回不去了,反倒是只能去那个大院里了,还人生地不熟的,今天认识了乔乔姐,以后约着逛街也有个伴。”
林雨默给孙父继续解释,继续透露着。
“这……,你们年轻人怎么处我是不参与的。乔乔,其实,林姑娘说的这些我觉得比那个赵野的父母刚才说的要中听多了。有事儿,咱们可以下来再估量估量。”
终于有人听进去,帮着林雨默来说话了。
“你是说,让我就这样认了?然后呢?对大家都好?”
孙乔反问自己父亲一句。
“孙小姐,有些话我不知道我说了,你能不能建议性的听听?”
韩梦渝突然说话,也加入了。
屋子里一阵沉默。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思考这问题?那个赵野完全可以去申辩,说他只是看你喝醉了,想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休息。”
韩梦渝一句话,门外的增怂都惊呆了。
“你别忘了,他给我灌了什么?现在医学还是很发达的!”
孙乔回复道。
“可我如果是赵野的话,我可能会解释,我不知道酒里被人下了药的。你当时明确听到他亲口让人给酒做手脚吗?是他自己去端的酒过来的吗?”
韩梦渝明显的早就有了应对。
“这些证据我们公安机关想查不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吗?况且,我当时还录了音!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
孙乔回答,充满了底气。
“可这不就有了歧义了?就看双方怎么去辩说了。真闹到那种地步了,上了法庭,孙乔你自己出庭,是不是对自己的名誉也有影响,这社会上总有一些人会紧盯着花边不放,以讹传讹的乱说呢?就怕三人成虎。”
“姑娘,你意思是我们乔乔还可能要和他当面对质?”
孙母很不安的问了一句。
增怂这一刻,有那么一丝冲动,想冲进去和韩梦渝好好辩论一番的。可他,不敢!
是的,不敢!
他要是进去了,场面就彻底乱了。韩梦渝那么聪明,那么敏感,该包不住的都会暴露,虽然对增怂来说,那些只是曾经过往。而这段过往,恰恰是韩梦渝所不知道,增怂没“坦白“的!
想想就连白娟那段近乎公开的,韩梦渝都着实的委屈、不甘了好久。不能说韩梦渝有情感洁癖,可再突如其来的来一段给韩梦渝说,增怂没把握韩梦渝会抓狂到何种地步。
增怂退缩了,甚至准备当即离开,为了他和韩梦渝感情不至于出现裂痕。以前,他似乎从来不曾有这般顾虑的。
可韩梦渝的语言攻势似乎还没结束。
“从上面的假设咱们继续说,国栋是处于帮助,或者你认为的解救你出了手。应该是国栋他先动的手吧?对方如果顺着我刚才的思路去追究。见义勇为会不会反转的就变成了主动斗殴?国栋他可没有那么深厚的家庭背景,招惹一身麻烦,孙小姐你能出多大力气去帮他化解?别忘了,你当时还是失去知觉的状态,做的任何陈词对方是很容易反驳的。”
这简直就是智商碾压,林雨默和韩梦渝明显的一黑脸一红脸得在欺负人。唯一能帮助到孙乔的人站门外,却不能公开的进来表示支持。
孙乔沉默了。
“乔乔姐,赵野他肯定是要受到惩罚的。本来他父母已经给他安顿好了一切的,秦州也买了房子。可现在已经明确的改了,就等他混个毕业,就立即的送他出国,最好再也不回来。你和叔叔还有什么要求,我都能给转达过去的……”
林雨默趁热打铁,继续诱导,劝说。
增怂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听下去的必要了,顺着墙根,像一只唯恐被人发现,窜街的老鼠般往外走去。
有太多的压抑和不甘,发泄出去的话针对的就是韩梦渝和林雨默两个人了!不发泄出来,自己良心上又怎么对的起孙乔的执着和受到的委屈。
有电梯也不坐,拾阶而下的走了楼梯,越到下层越冰冷,点点红光下好歹能抽烟平缓一下。
出门,夜晚封闭的只有这一个出口了。韩梦渝和林雨默等会儿出来,也只能走这里。
顺势往旁边台阶上一坐,哪里还顾忌什么干净卫生。
有时候爱情可能真让人失去原则,但增怂理解的这也算是一种遵从本心。自己现在可以确认的全身心的爱着韩梦渝,自然不自然的思考问题都在以她为出发点。
韩梦渝最后说的话,又何尝不是为增怂在考虑,在做打算。韩梦渝能想到的,那些精于专业的律师们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但他们不知道!增怂手里还有证据!韩梦渝也不知道。
增怂自己劝说着自己,去找赵野的麻烦,自己又是本着怎样的初衷呢?为了林雨默,还是说到底为了陆倩的会所?这些能跟韩梦渝去敞开心扉的沟通吗?
想到四个女人都可能牵扯。增怂自己顿时一身冷汗。
抬头,本来想舒缓一下心情的。可不远处花坛边,三个焦急等待、甚至鬼鬼祟祟的身影却顿时让他心情更加的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