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大地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寒风也呼啸着肆虐起来。
这是一个由白色作为主旋律的世界,荒凉且又令人感到绝望。
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四十摄氏度了,在这种温度下连雪原上最抗冻的野兽都已经回到了巢穴,等待着降温期的过去。
露天煤矿上,一群矿工聚集在一起,因为那里刚刚倒下了一个同伴。
“李年,你没事吧,快醒醒。”
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扔下了手上的家伙什,露出一脸焦急的神情,连忙将倒在地上的同伴的头小心的托起来查看。
那里刚才正巧磕出一个口子,不过还好出血量并不太大。
“组长,李年这两天一直发高烧,让他来这干活不是要他的命吗。”
“谁说不是呢。上面的老爷们啥时候拿咱们当人,这天气里出来挖煤本来就是要命的活儿。”
矿工们情绪都很低落,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下一个倒下的是不是自己。
皮肤黝黑的汉子是这群矿工的组长,众人说的话他自然听到一清二楚。
“你们几个,有些话在这里说说就行了,出了这个矿嘴巴放严实点。”
“俺们也就是在这里发发牢骚,组长你放心吧。”
“好了,老张跟老赵先把李年抬回去吧,要是遇见监工问起来的话你们就说是我的主意,其他人加把劲继续干活!”
“好嘞。”
随着降温期的到来再加上缺衣少食,一部分抵抗力比较差的人都感染了一种疑似肺炎的疾病。
在这个小小的基地里,得了这种大病几乎是可以宣告死亡了。
有些人前一秒还挥舞着镐头,下一秒便毫无征兆的倒下去,就像刚才发生的情景一样。
“这见鬼的天气,真t娘的冷啊……”
组长蹲在地上,从怀里掏出半根劣质卷烟点燃后猛的吸了几口,随后又将烟头掐灭,把剩下的那一点放回口袋。
他没有正经名字,大家都叫他王老六。
“看来李年这回估计是够呛了……”,王老六叹了口气,为这个年轻的生命感到可惜,随即又想起自己家也得了病的娃娃,心中一片迷茫。
在这个时代,因为大多数基地都缺乏必要的医疗条件,所以病亡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这是哪里”
李年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勉强支起头后环顾了一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破木床上,像是在一座简陋的大帐篷里,周围还有许多一模一样的破床……
“等等……让我捋捋之前我在电脑上玩游戏然后好像触电了,难不成现在是在做梦?” 想到这里,李年飞快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嘶真tm疼,而且这破帐篷里也太冷了吧”
“不用捋了,你不是在做梦,这里也不是你以前的那个世界了。”
这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一个电子合成的男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谁在说话?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李年瞪大了眼睛,心里感到毛骨悚然,目光在帐篷里四处扫射,试图找出这个声音的主人。
“不用看了,我就在你的大脑里,我们现在是一种伴生关系,你可以叫我系统。”
“你还记的之前前玩的那款游戏吗,和这个世界的情况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