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觉得要是不给这些人一点儿教训,是真对不起他们,顶着被时疫传染的风险来这里讨伐她。
可是怎么惩罚他们呢?
不给他们发汤吧,这时疫不能完全阻断,再说即使他们做错了事,但也罪不至死。
既然他们这些人这么惜命,而且这么容易被人煽动,那就让他们“割点肉”。
然后白苏跟吴县令小声交代了几句。
吴县令一边听一边点头:“这办法好。”
“师爷,你去把他们这些人家住哪,有几口人,喝没喝过五福汤,都详细记录下来,然后呈给我。”吴县令把师爷叫过来交代道。
“这是……”师爷看着县令想问问想干什么。
吴县令把脸一沉,“让你去做,你就去做,无需多问。”
师爷讪讪地下去记录了。
“那吴县令是打算什么时候审这些人?”影一看了一眼那些被捆起来的人问道。
“现在就审,敢冤枉白姑娘这一片良苦用心,我岂能轻饶了他们。”吴县令说完就命令衙役们升堂。
吴县令坐在公案后面,看着跪在堂下的一排人,把手中的惊堂木往桌上一拍,还没等审,被化神医扎晕的那几个人就吓堆了。
“大人,我们招,我们都招。”
“是他们雇我们来的,让我们在人群中带头闹事,还答应我们,事成之后给我们一人十两银子。”
“十两,那可是十两啊,我一年都攒不下十两银子。”
“这三年的大旱,我家的那点家底都掏空了。”
“所以你们就昧着良心来闹事了?”吴县令把手中的惊堂木又“啪”地拍了一下。
白苏听到这这惊堂木的声音,心里不由一激灵。
这玩意儿是挺吓人,胆小的不用用刑就吓个好歹了。
“我们真以为那几个人是因为喝了五福汤而死的。”
“那你们喝了吗?”
一致的回答是,“喝了。”
吴县令这个气啊,把手中的惊堂木又拍了下去,在没等吴县令的惊堂木拍下去之前,白苏先把耳朵捂住了。
“啪!”
“你们喝了咋没死?”吴县令怒斥道。
“对啊,我们咋都没死。”
“难道那五福汤还看人下菜碟吗?看你们几个长得好看不成?”吴县令又举起了惊堂木。
“吴县令,你审案子就审案子,你总拍那块破木头做啥,都把我徒弟吓到了。”化神医在一旁不客气道。
吴县令一听化神医不愿意了,而且又看到白苏捂起了耳朵,把高高抬起的惊堂木慢慢落了下来。
那几个被钱蒙蔽了心智的蠢蛋,齐声说道:“我们不好看。”
白苏都差点没笑出来,这是审案还是说相声呢!
“把他们每人重打二十大板,然后关进大牢听候发落。”吴县令一声令下,那些人被拉了下去,大堂外面传来一片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