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众觉得此时的我甚是可笑,凭一个人哪来的雄心勇气对付他们百余名官兵,况且还有一个刚走路的小毛娃。他们笑得前俯后昂。待得我倒数至一时才戛然停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感受着四周有何动静?
“放还是不放?”我又轻轻问了一句。
“吓唬人的小伎俩谁不会,这女的还真胆大敢同我涂洲县令杠上了:“不放!你能耐我何?”
话音刚落我嘴里传出超常的哨声,声音似有似无,眼前的视线晃荡如出无限扩展的波漾,令人觉得非常诡异。
涂洲县令露出一丝惊慌看着天空,四周远处,黑压压的一大片,铺天盖地朝这边飞来。
“什么东西?装神弄鬼!”涂洲县显露出吃惊。
小人看着天空顿觉极为阴森恐怖,自己喊的这个娘亲,真的只是公主还是女巫?那黑色的飞鸟是乌鸦吗?乌鸦可是代表死神!正想着黑鸟已经飞下来,朝着县令他们叽叽地冲上去发出怪叫声,撕咬着他们。原来全是蝙蝠!
县令吓得赶忙放下小鹿,哇呀呀地闪躲着。顿时,官兵群里发出一声声惨叫,乱哄哄的一团,丢盔弃甲抱头狼狈四散逃窜。
躲在远处的百姓,纷纷表示咬得好!我看着这情形,便知道此地百姓不知有多恨这县令了。
小鹿冲到母鹿身上。两鹿交脖,母鹿不停地舔着小鹿的脊背。
小人催道:“娘亲我们快走吧!”
辛夷颔首。一家五口再也不理县令的叫喊就迈着悠闲的脚步朝殊途山上走去。
县令一边躲闪着,一边喊着:“救命啊,谁来救我呀?”手下的兵都不知跑哪儿去了,他被一群蝙蝠撕咬得团团乱转…
一个白影飞掠过来,是玄机子。只见他手打出一道光符,蝙蝙立即被光亮逐开打散。
县令手脚乱划仍旧大喊嚎叫着:“救命,救命呀…”他被咬傻了。
我们回到殊途山家中,小人跳下鹿来定定看着我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奇怪:“怎么你突然这样问?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你不觉得自己太与众不同了吗?”他撇撇嘴。
“这有什么不就是吹个口哨而已!”我纵纵肩。“好了好了,现在我最想的就是你煮饭给我吃。还有啊,就是吃完饭休息一会,开始练功!万一我顾不及你,你也可以自己防卫呀!”
“煮饭给你吃可以,但是你要给我说你从小到大的事情!让我分析分析!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他走进房里去了。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一生下来就被认定为是天弃之子了。”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那些艰苦的岁月就不必再提了,好不好!我现在有儿子煮饭给我吃,感觉是世界上最美好最幸福的事情!”我把摘下的斗笠罩纱手一挥挂在木壁上。
“我不相信你才这点心思呢!”他边倒米边说道。
我闭上眼睛:“以后就看你有没有出息了!”
“我可不是你亲生的,你别把我顶上啊?”他告诫。
要知道要坐上那个位子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那你是没那个雄心雄胆啦!富贵险中求,你懂不懂?做我儿子,登上皇位,从此就能安享无忧了。”
“不做不做,我只做我自己,现在我也只是权宜!”他才不想在这里纠缠下去呢,现在活下来就是为了寻找回去的机会。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回去?真是急死人啊。
“看来,你跟着我甚是难为情!现在你有腿可以走了,我绝不拦你!”我知道他心还不在这里,尽管自己救了他多次!
“呵呵,难道你就纯粹只是救我?就没有私利没有利用?”他歪歪嘴。
“瞧你现在这副德性,我能利用你做什么?煮餐饭给我吃吗?”我拿颗枣子卟一声敲到他额头跳到桌上。
“喂喂,你这样叫做暴殄天物!”他捡起桌上的枣子咯嘣咬了一口。
“这果子天天有摘,你倒珍惜了!妈妈你都不要!”我边吃边瞥着他。
“你才多少岁嘛,不适合的,我看干脆叫你姐得了。还有啊,这枣不是天天有的。过两日就过世了。”饭泡溢出来,他急忙揭开盖。
“那怎么办?我来到这里就是靠吃这个过日子的。”我猛坐起来。
“不是有我煮饭给你吃嘛!”他神气地拍拍胸脯:“对了,没有菜,怎么下饭?”
“好多天没吃饭了,干饭也行!明天再主意!好了没有,这么久我肚子饿穿了!”我嗷嗷叫着。
他一个枣核丢过来:“这么丑还这副德行!看来我得学医帮你整容了!”
我破罐子破摔:“多说几次就能变美丽吗?”撒娇的步代走上前去:“哈哟!我闻到饭香了坚持不住了我要吃饭!”
“哎哎,再等等再等等,不熟的吃了拉肚子,这么大个人了,连这个都不懂!还公主!”
“公主怎么啦,公主在宫里只是会吃什么都不会!像我这样的会采药看病的只有一个。值得骄傲了!”我从桌上拿起碗大喊:“等不及了,等不及了。”
他把火灭了伸手挡住我的碗啧啧地说:“真是又丑又懒,这碗都还没洗,就盛饭吃了,那里面有许多细菌虫卵吃下去你肚子不长虫啊!还医生郎中呢。把碗洗了再进来盛饭!人要讲卫生才能健康!”
“这碗还要洗的吗?你是不是出馊主意不让我吃饭,故意刁难?洗碗怎么洗,我不会!”我干脆把碗丢在桌子上。
“啊啊?”他搔搔头,他忘记我是公主了,意味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那种。他拿着桌上昨日吃饼的碗叹气:“看来我才是做娘的哦!”
我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去:“还不快去。”
他走着三岁小孩可爱的步伐来到门口的大木桶小木桶处存贮的高山流下来的水,吃力地舀出一勺来,放在地上,扭头看着我。我正悄悄地想揭开盖来抓饭吃!
“快过来,我教你洗碗!以后若是我不在了,谁来替你洗?”他的话令我缩回了手脚。把盖盖好拂着长袖走出去,一手把他提起。
“不准走!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可是你娘亲,你洗洗碗怎么了。”我瞪着眼睛,样子很是恐怖。但对于看惯的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了。
“至少你过来看嘛,以后我被人抓了又或是野兽吃了!至少你看过怎么洗碗,知道怎么做?”
“嗯!”我点着头:“不错,不错!”把他放下:“你洗,我看着。”
“这丑婆娘!”他嘴里嘀咕着。
“你说什么?”我一把揪住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