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是求药,说是为了给病中的发妻,发妻病了许多年,每每犯病,如身处寒九隆冬,痛苦不已。
唯炎藤草,能救她一命。
此人想求药,但又没有钱,相当于是想白要。
炎藤草虽不是什么特别难得的草药,但也不是随便能拿到的。
那是几个师兄去了好几次南方湿毒瘴气地带才采回来的三株。
别的不说,光这路上的成本也值几百两。
师父起初也是不同意,但不知后来为何,又答应了。
送予他一株。
后来,顾晚晚追问之下,师父才说,此人心术不正。
他发妻并非是得病,而是被他下毒,就是为骗炎藤草而来。
如果不答应他,那他只会加大药量,说不定他发妻就会死在门外。
顾晚晚又惊怒交加,大骂此人不是东西。
没想到,今日还能在此相见,此人竟然还成了草木堂的人。
顾晚晚刚一回神,赵阔忽然抬手一指顾晚晚:“那位叶先生,可敢上台一战?”
顾晚晚正想着教训
这个家伙,缓缓起身。
沈弈渊低声道:“小心些。”
“多谢。”顾晚晚拎着药箱上台。
赵阔和之前变化有点大,上回去求药时,为了表现穷,穿得破衣破衫,脸色腊黄。
现在穿绸裹缎,富态圆润。
赵阔见顾晚晚上台,撇撇嘴道:“听闻叶先生医术了得,不知这手中药材可有能比得过我这炎藤草的?”筆趣庫
顾晚晚不慌不忙:“你听谁说,我医术了得?”
赵阔哼道:“这你就别管了,我就是客气客气。”
“嘴上客气有什么用?得看行动。”顾晚晚扫一眼他手里的炎藤草。
想起师父的音容,师父说:“罢了,一株草药,我会给你几位师兄补偿其它的,让他们白白辛苦。
至于这一株,就给赵阔吧。
不冲他,看在他发妻可怜的份儿上。”
“你妻子还好吗?”顾晚晚忽然问。
“什么?”赵阔脸色一变,明显想岔了,“你什么意思?上来就问我夫人,是想暗示什么!”
顾晚晚也才意识到,她是以男子之身问这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看看,你这种心肠歹毒的人,经常用毒害她骗别人的药材,她是不是还活着。
若是死了,便就是解脱。”
顾晚晚这话特别刺耳,但却是事实。
赵阔一怔之下,略有些心惊。
这事儿,这个姓叶的是怎么知道的?
“混帐,叫你诅咒我夫人!”赵阔抬手想要打人。
“哐”!一声锣响。
冷无双举着锣锤:“警告一次!违反规矩者,两次便取消资格,没收参赛药材!”
赵阔气呼呼收回手,咬牙道:“算你走运!”
“呵,”顾晚晚低声道,“走运的是你,这株药材,你不配有。”
“我不配?那你拿出更好的来,赢了我!你有吗?拿出来!”
顾晚晚打开药箱,取出一个长条盒子。
台下人都伸长脖子看着,猜测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虽不懂,但看热闹总可以。
顾晚晚把盒子一打开,台下距离近的人,就感觉到有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