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病气,就是病人身上散发的一种气,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气运,只是寻常人看不到罢了。”
顾晚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本姑娘也并非闲得没事干,只是一切都有机缘。”
孟玄文眼中闪过精光:“机缘?我也觉得,我与姑娘有缘。”
他上前一步:“不知姑娘能看出气运,可会治病?”
“当然,不然我为何站在这里?”顾晚晚吃过变声丸之后,声音更加清冷,姿态摆得十足。
“那姑娘里面请。”
顾晚晚迈步往里走,孟玄文偷偷打量她。
见她目不斜视,完全没有因为侯府的富贵而有一丝惊讶。
可见,的确是见过世面的。
“姑娘,不知能否看到在下的气运?”
顾晚晚看也不看他:“二公子这气运,不看也罢。”
“为何?”孟玄文一愣。
“此乃天机,并非什么人的气运都能说,否则是会累及我自身的,”顾晚晚故意卖关子,“病着的这位,虽说没什么官身,但也有地位,不是寻常的人。
给他看这些,已经是
用尽了我今天的份额。”
孟玄文听她说林司慎的身份,竟然十分准确,暗暗惊讶。
又听说今天的份额用完,不能再看,难免遗憾。
说话间,到了一处院子。
“姑娘,请随我来,病人就在此处。”
顾晚晚刚上台阶,林雪柔就从屋里出来。
眼睛红红,声音娇滴滴:“文哥。”
这一声叫得顾晚晚直起鸡皮疙瘩。
孟玄文道:“雪柔,老师的情况如何?”
“大夫还在里面,还没有出来,”林雪柔目光掠向顾晚晚,“这位是……”
“是我请来的大夫,”孟玄文问顾晚晚,“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顾晚晚垂眸道:“我游方到此,一切随缘,早就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
孟玄文眼睛微亮,越是如此,越是让人心里生出一种难言的诱惑来。
林雪柔眼中飞快掠过讥讽。
呵,这种伎俩,实在不怎么高明。
她不动声色地往孟玄文身边靠了靠,无声宣示主权。筆趣庫
顾晚晚暗自讥笑,这两人倒也算是一对,就是不知道,明药知道了会怎么样。
林雪柔道:“姑娘这么年轻,竟也会看病?家父病体沉重,不知姑娘有几分把握?”
顾晚晚冷然道:“还没有见过病人,哪知道有几分把握?
你父亲既然是病体沉重,就应该是看过不少大夫,最基本的看病流程,不懂吗?”
林雪柔一怔,眼睛泛潮,摆出可怜的姿态:“姑娘所说极是,我也是一时情急,担忧父亲,这才乱了分寸。”
顾晚晚看一眼里面:“担忧还在外头,不在里面侍疾吗?”
林雪柔:“……”
顾晚晚不再理她,偏头对孟玄文道:“二公子,还看不看?
若是不看,我就走了,不是到这里和别人闲聊天的。”
“你……”
林雪柔想掉泪,孟玄文眼神安慰,反而对顾晚晚更有几分赞赏。
越是有才能的人,才越是如此骄傲。
“姑娘勿怪,请随我来。”
顾晚晚跟在他身后,挑帘走进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