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惊喜道:“原来二位是认识的?公子来得正好,这位小姐也看中这套了,您说巧不巧?”
孟玄文浅笑,当真丰神俊朗,温润如玉。
“我与晚晚,目光品味,向来相似。”
顾晚晚压住恶心,回头看他:“我当是谁,原来是新婚燕尔的孟公子。
怎么没陪你的美娇娘,来这里闲逛?”
“我记得,你的新小妾,并不擅长书法吧?”
店小二脸上笑容僵住,顿时感觉到不对劲,低头悄悄退走。
孟玄文的笑差点挂不住,低声道:“晚晚,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与绿柠,真的什么都没有,那天的事就是误会,是有人陷害于我!”
顾晚晚后退一步:“那与我何干?”
“当然与你有关,”孟玄文眼中盛满深情,“晚晚,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
“只有我?”
“对,此心天地可鉴。”
“天地可鉴?”顾晚晚垂眸冷笑。
天地若是可以鉴,就应该现在降雷劈了你。
“晚晚,”孟玄文拿出一个长条小盒,“这是我让九惜阁的老师傅特意打造的,你看,喜不喜欢?
是我亲自画的图纸,改了好多次,天下只此一份,独一无二。”
顾晚晚扫一眼,心头怒火如被泼了一碗油。
这支梅花簪她认得。
前世的时候,她生辰那日,孟玄文就是用这支发簪,这套说辞,彻底虏获了她的心。
没想到,今生换了时间和场合,这支发簪再次出现。
顾晚晚正想抓过来摔碎,门外走进两个女人来。
一个二十来岁,一个二十七八,正是风情韵味最浓的时候。
她们穿着打扮也与寻常女子不同,身上的衣衫华丽且微薄,袖口上还有若隐若现的花纹。
这花纹也昭示着她们的身份。
昭文楼的姑娘。
这昭文楼,和一般的青楼楚馆不同,里面的姑娘都是犯官之女,也是曾经的大家小姐。
可想而知,相貌才艺也都是顶尖的。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近身的。
“小二哥,我要的狼毫笔和徽州墨到了吗?”略年长的姑娘声音清脆如莺,“若是还没到,姑娘我可要发脾气了。”
店小二赶紧笑着迎上来:“到了,到了,您这边请。
今天天气不好,正想着姑娘送过去,您就先来了,是小人该打。”
姑娘正欲跟着他去,美眸一转,看到孟玄文,脸上笑意微浓。
她上前来,浅浅福身:“原来是孟二公子,刚才没有看清楚,还望不要见怪。”
顾晚晚微眯着眸子,没说话。
孟玄文平时以谦谦君子自居,此时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从哪里冒出来,又为何认得他,但总不能开口就赶人。
可现在顾晚晚在场,他脸上笑得疏离,刻意疏远:“幸会。不知姑娘……”
孟玄文正想问,她们是谁,也好当着顾晚晚的面,撇清关系。
不料想,这姑娘抬手抚过发间,眼神中竟带了几分娇羞。
“公子送奴家的发簪,奴家很是喜欢,您为此写的诗词,奴家也随身携带。”
顾晚晚闻言,往姑娘的头上看去。
这一看,笑容就愈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