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一年六月末,高顺寻机夜渡黄河,兵锋直指匈奴单于庭。
此战高顺军团投入骑兵五万余,陷阵营一万余,弓弩手三万余,共计九万余人。
侧后方突入虎泽地区的张辽部近三万人寻机切入战场,至此,匈奴最后的主力军团已被围困在了王庭地区。
匈奴单于于扶罗,不甘于坐以待毙,尽起王庭周边可用之兵,欲做殊死一搏,目标直指渡河而来的高顺军团。
一方为了种族的存续,殊死一搏。
而另一方则是为了洗刷数百年的屈辱与仇恨,悍然而战。
清晨的草原上晨雾刚刚散去,云朵不知躲到了何处,只留下一轮冉冉升起的骄阳孤独的注视着大地。
午时刚过,两军列阵对峙于草原之上,高顺军身后不到二十里便是黄河,没有退路可言,匈奴人也一样,身后四十里之外便是他们的王城,更是退无可退。
于扶罗策马落于阵前,高声喝道:
“高顺何在,可否上前叙话,我匈奴人崇敬勇士,高顺将军如今将我匈奴逼至如此境地,当可称为不下昔年卫、霍之士,可否让我等一睹真容?”
高顺闻言跃马而出,立于两军阵前,手持狼牙破风枪指着匈奴军阵沉声喝道:
“废话少提,今日我等便要为数百年来尔等所犯下的累累血债为我大汉子民讨一个公道,尔等放马来战,我汉军既已来此,便只有你死我活!”
数万大军在高顺话音落下的瞬间,齐声高喝道:
“杀!杀!杀!”
高顺一挥手中长枪,数万人齐齐止住声音。
于扶罗与麾下的匈奴人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于扶罗喃喃自语道:
“这才是精锐,真正的精锐,令行即止!令行即止啊!”
懂兵的自然看出了门道,而那些普通士兵则只能看个热闹,知道眼前的一幕很厉害,可究竟厉害在哪里,他们并不清楚。
只是高顺这身扮相配合上汉军扑面而来的骇人气势,让他们连握着弯刀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银盔贯甲,鬼面如泣,坐下胭脂马,毛似血染,手中一杆大枪外形甚是奇特,一眼望去令人胆寒,枪尖三棱,锋刃处似有冷光浮动,一看便知是杆绝世凶器。
高顺见匈奴人久久不见反应,便失去了耐性,高声喝到:
“擂鼓!随某冲阵!”
却不是高顺托大,于扶罗集结了近二十万大军乱糟糟的堆成几团,可谓是毫无章法可言,此处草原又十分平坦,别说山头了,三十里内连个大些的土包都看不见。
两军对峙之中,又无伏兵在侧,可谓是狭路相逢之势,此刻接战除开统帅的调度指挥之外,全仗士兵的血勇之气,骑兵冲锋靠的是什么?
气势与速度,冲起来的骑兵,那才叫骑兵,高顺深谙兵法,如今匈奴人畏而不前,正是冲阵的好时机。
高顺策马擎枪,冲锋在前,冲锋时还不忘向后方看了一眼,徐庶与曹性心领神会,曹性指挥中军的弓弩手开始向两侧移动,以期射住敌军侧翼,同时让出后军骑兵的冲锋位置。
徐庶也接过中军的调度大权,开始指挥后续骑兵的梯次阵型。
战马缓步前进的声响惊醒了沉思中的于扶罗,他骇然的发现,汉军铁骑已然在高顺的带领下开始蓄力,俨然一副冲锋的样子。
慌乱之中急忙下令冲锋。
奈何从他本人,再到麾下的骑兵们,刚刚被高顺以及汉军的气势所震慑,如今先机已失,慌乱之中甚至有人还没上马,二十万大军几乎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