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行的“争”不是说说而已。
自那以后起,他出门的频率明显变高了,出门的时间也长了许多,有时候尤皖睡着了,他还没回来。
偶尔尤皖能在他身上闻到单薄的酒气,江豪私底下告诉她,但凡是喝了酒的局,回家前他总会在车上换上一身干净的外套。
他想把那些他厌恶的东西,全部隔绝在两人的世界之外,更不想尤皖闻到那些酒气。
尤皖这几天的日子也十分充实。
上午,她会开着车去画室上课。林老师的多人大班课是9点半到11点半,她需要避开这个时间,8点过去,上到9点20。
林老师的作业也很独特,通常是让她找一本杂志或者电影看看。第二天问她,对其中那副图片、哪个场景中的建筑最印象深刻。
下午,尤皖会在家复习原主曾经学习过的建筑知识。
对她来说,学习那些知识就像是玩解谜游戏,每翻一个章节,原主记忆深处有关这章的课堂内容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试问任何一个大三学生,谁能看到大一课本中任意一章的内容,就能想起这节课的上课内容呢?
只有她。
尤皖暂且把这归为老天给她的穿越金手指。
5月17日,午饭后,尤皖接到了陆欻然的电话。
“你在哪儿?”陆欻然的声音听得有些不真切,“敲了10分钟门,不在家吗?”
尤皖望了眼平静的大门,“你在哪儿?”
“我还能在哪儿?我在你家门口。”那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热死了,蔡阿姨也不在,你是不是不在家啊?”
尤皖笑了笑,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残忍,“我搬家了,我在j市。”
“j市?”陆欻然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跟江景行同居了?”
尤皖顿了顿,肯定道:“是的。”
“禽兽!禽兽!”陆欻然咬牙切齿,“他怎么能这样!你才几岁……”
尤皖连忙打断他,“你找我干嘛啊?”
陆欻然那边应该是进了电梯,声音断断续续的,喂了好几声才重新恢复通话。
“明天是你生日。”他说,“我来给你送生日礼物。”
尤皖拒绝道:“不用了,谢谢你。”
“别废话,把地址给爷,爷给你寄过去。”
电话进行到后半段,陆欻然提到了陈家,“陈家突然公开除了陈行芷还有个继承人,阵仗挺大的,之后j市有个招商会,江景行应该会代替陈家出席。”
他顿了顿,像是有些犹豫,“节目只剩一半了,如果江景行在最后一期播完之前公开身份,到时候你大概会面对很大的舆论压力。观众们不会管你录节目时知不知道他的家世,他们只会觉得你有尤皖从一个富二代身边,去了另一个富二代身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虽不中听,但尤皖心里清楚他说的是实话。
“骂就骂吧,差那两句。”尤皖无所谓的接话,同时也不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你弟那边怎么了?你的银行卡,恢复了吗?”
陆欻然“嘁”了一声,咕哝了两句,但似乎不是对她说的,尤皖竖起耳朵,“你说什么呢?”
“周玄朔在边上。”陆欻然那边传来一声金属打火机点火的声音,跟周玄朔惯用的打火机发出的声音一样,“我刚跟他说,你一张嘴真能说,完全不吃亏。”
尤皖顿了下,“你们都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