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最后那只羊选择了地狱,然后成为恶魔,回来报复屠夫了吗?”林小雅这样问道。
“我觉得并非如此。”东方朔仔细端详着两张壁画,“既然这里有两道门,就说明这两幅画代表了两种选择。”
“是吗”许文峰也走上前来,“右边这张我好理解,不过第一张灵魂徘徊在三道门以外,到底是什么意思?”
“解释有很多种,不过正因为这样,才不知道这幅画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说说看,也许会有帮助也说不定。”
“嗯,首先就是地狱的颜色非常鲜艳,而另外两道门的色彩却十分的阴暗,这也许在暗喻着羊最后选择了地狱。”
“但整幅画看起来,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选择地狱的迹象,它就像是游离在那里,如果作画者真的想要表达羊进入了地狱,为什么不让它直接走进门里面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地狱色彩鲜艳并不是代表了羊选择了地狱,而是地狱选择了羊。”
“正如同整幅画面只有地狱的颜色是鲜艳的一样,羊灵魂的色彩同样阴暗,与天堂和人间的色彩相对应,即地狱选择了羊,但羊不属于地狱。”
“你倒真把我给绕住了。”许文峰只感觉头疼,什么羊啊羊的,话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隐喻这种东西啊?直接说出来不香吗?
但林小雅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点头,等东方朔讲完之后,她又继续跑过去研究壁画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研究这玩意儿干啥呀?说到底不过就只是几张壁画而已,万一它挂在这里只是为了装饰呢?”
“不,我感觉这些壁画正是破解这森林秘密的关键,或许等什么时候我们搞懂了羊究竟是什么,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了。”
“行吧行吧,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走哪道门呢?还是说原路返回?”
“先别急,别忘了之前那两道门,有可能这两道门也打不开也说不定。”东方朔说着上前试着推开其中一道门扉。
想象中的门锁并没有出现,随着东方朔轻轻用力,门被缓缓打开。
见此,许文峰也尝试着去打开另一道门,不过那道门却像之前一样纹丝不动。
“咋滴,还认人不成”
东方朔也走过去尝试,不过依然打不开。
“既然这道门打不开,那为啥要在这里设两道门?”
被锁住的正是第一道门,羊的灵魂游离在三门之外,不过画中的三门全部打开,但是反而这幅画所对应的门扉却是被紧紧锁住。
本来还以为是二选一,结果到头来也只是单行道吗?
壁画上的羊头恶魔似乎在跟东方朔对视,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依稀能感觉到里面有寒风渗出。
“要进去吗”
“我想我们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这里的布局无时无刻不在被打乱,也许就算我们回头,也不一定能到达之前的那个地方。”
东方朔把门彻底推开,三人走入其中。
但是就在许文峰最后一个进来之后,门却被哐当一声关上了,许文峰连忙上去尝试,但是却再也打不开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没发现吗,自从我们进入到森林之后,好像从来就没有‘退路’可言。”
许文峰也放弃了再去研究那道门,跟着东方朔和林小雅一起观察起了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并不算大,不过却充满了诡异。
明明房间里没有任何的通风口,三人却还是能感觉到一阵阵寒风吹过,房间的四个角落各有一个火把在燃烧,阴暗的光线让三人能勉强看见墙上那诡异的图案。
那就像是一个个眼睛,看起来十分的渗人,仿佛就像是被恶魔注视着一般,让三人很是不适。
就在林小雅想上前拍照时,火把上突然燃起了蓝色的火焰,墙上的眼珠子仿佛像是活了过来一般,骨碌碌的转动着。
一时间,墙上的所有眼睛将目光对向三人,随后流下了暗红色的血泪,粘稠的血液越来越多,不一会竟漫到了三人的裤腿!
“糟糕,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就会被血液淹没!”许文峰再一次唤出古剑,“秋水!”
他一剑朝着墙上那些眼睛劈去,剑光闪过,墙上随之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终于,在血液漫过小腿时,墙壁轰然倒塌,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墙上的眼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猛然喷出大量的血泪。
三人随着血流被冲出房间,等到他们缓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又是一道无边无际的走廊。
“没完没了了是吧”许文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走了不走了,休息一会儿先。”
林小雅和东方朔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林小雅拿出手机看了看她拍下的照片,不禁说道:
“如果我把这些东西上传到网上,应该会直接刷新他们的世界观吧”
对此东方朔只能说一声呵呵,先不说你到底能不能发出去,就算你发出去了,下一刻就得进sag喝茶。
“话说,你和许文峰是情侣吗?”
“啊啊”林小雅的脸瞬间红得像个苹果似的,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不,不,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吗可是东方朔觉得这两人之间的举动好像还挺亲密的,至少绝不会是普通朋友的范畴。
“文峰哥他人很好的,他将来会找到更好的姑娘,我不能和他在一起,这会拖累他的。”
林小雅的表情有些落寞,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会拖累他东方朔转而看向许文峰,这小子身上穿的都是地摊货吧,虽然林小雅身上穿的也都不是名牌,但这也表明了两人的身份差距根本不大啊。
但话又说回来,许文峰毕竟是一个异能者,如果他有这个心,自然是可以谋得一份酬劳不低的差事。
不过东方朔能看出来,许文峰对她的感情,绝对不会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她在这里说自己配不上,可她却没有去问过许文峰的想法。
唉,果然这些情啊爱呀的,最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