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打下来了?”
“不,是刘季安抚,或者说施舍的。把太原给我们,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念想,让我们可以将北疆的人内迁。迁入太原,就不能进行粗放的放牧,而是一定要进行耕种,太原附近的土地,唐国开发至今,已经很完善了。”
“这样吗?”
“还有,汉国的骑兵装备,不管花多大代价一定要弄到手。咱们在北部的燕然部落,被汉国派出的骑兵踏平了,整个西部疆域,全丢了。汉国将兵力压到了九原,劫掠了当地戎人,草原上,汉国的走马单骑,比我们想的要更恐怖!几乎是……如无无人之境,扫荡除寇,无人能敌。”
“什么?!这……怎么可能!”姬芒一脸不可置信。
风伯却苦笑起来:“你也有了解,真当你爹愿意放弃宁夏吗?汉军来了,根本就守不住。所以,我们必须掌握汉国的骑兵装备。现在,已经在仿制他们的马鞍……好像是叫这个。但效果一般,倒是马镫早就有类似的工具,现在进一步的用青铜替代,效果不错,但还是做不到汉国骑马稳稳当当的样子。”
姬芒心情越发沉重。
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
“刘季的心很大,
他要的是天下。另外,你爹他……最近挨了冻,咳嗽的厉害。”
风伯还是按住了实情,代国爆发了一场天花,他爹感染了。
这种疫病得到的,都被祭祀给天神了。
但病因没人清楚,风伯正在翻阅《汉方药典》,想要找找刘季这边到底有没有类似的记录。
这可是太医院的医学资料结晶,眼下汉国平了洛阳,估计不久之后,洛阳神农氏积累了几百年的药理、孤本,都会辑录。
但有一点问题的就是,没找到天花感染的记录。
一度让风伯疑惑,为什么神农氏和汉国都没有关于天花的记录?
难道天花是突然冒出来的瘟疫?
用汉国这边的说法,天地存在一种细小的生物,人的肉眼看不见,但它们就在左右,并且与人共生。
在喝水的时候,烧开的水比直接喝生水,更能让人不容易生病。
其中还有相当的疟疾记录。
但天花却没有,只是找到了《养牛方略》里头,有关于牛身上长牛痘的记录,病症看起来和天花类似,可长在牛身上,虽然也会传染人,但怎么想都联系不到一起吧。
汉国这边也没有将牛痘当回事。
只是《临床要略》里头也记载了人感染牛痘的事情,但并不在意牛痘的危害,因为到现在没有死人,只是要求感染牛痘的人不要去触碰牛,以防更多的牛被感染,毕竟牛感染牛痘会短寿,现在的人命没有牛命重要,所以不能让牛受损。
在医馆推动之下,一次接种要十斤粟到二十斤不等。
汉国的一些宗教入会,会免费给信仰他们宗教的人接种牛痘换取信徒。
无宗教的汉国百姓,孩子在五岁之后,就得接种牛痘,来防止未来感染牛群。
大家也都信,一般都是割一刀,涂点牛痘脓液,然后安静度过这一劫。
度不过去,那就是体质不适合养牛,会害牛。
死了就死了,老百姓生得多,不差这么一个两个孩子,一头牛能耕百亩地,就能养更多孩子,牛更重要。
直到现在刘季都秘密进行天花防治,偏生没人清楚,只是认为提前感染牛痘,是为了防止未来的牛害病。
总之,北方的姬邦卉能不能熬过这一年,风伯也说不准。
因此不好给姬芒太大压力:“好了,这几日休沐,你好好的走动一二,尽量多拉拢一些本地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