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仅没表演,甚至冲着她吼了。
孙二吊带着包冲出房门。
在门口,低头在黄挎包里一阵摸索,拿出一个吸铁石。
吸铁石上面,三枚七寸钢钉,一个圆形牛鼻环。
朝着黄挎包再摸摸,啥也没有摸出来。
朝着大门看一眼,转身就想回屋。
回头看到那没有络腮胡的彪形悍妇,本想跪下,但眼睛看到悍妇脚下踩着的健美男人图案盒子,头顶仅有的几根毛都立了起来。
慌忙取下吸铁石上的牛鼻环,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出了大门,双腿开始乱颤,口中碎碎念:
“师傅啊,你要是骗我,我,我明天就给你刨坟去!”
他师傅是沐竹村最后一位风水大师。
为何说最后一位?师傅生不逢时,后半辈子,绥原改火葬,穷困潦倒大半辈子。
他手里拿着的,就是师傅土葬给他的报酬。
说这鼻环是一件法器,无论是邪魔妖物,还是佛陀道长,只要将这玩意朝着脊椎骨上一扣,就是有飞天遁地的本领,也只能任人鱼肉。
他信不信?
假装信了!
因为师傅的罗盘有人出价三万,墨斗有人出价八万。
他就是不信这世界上什么妖魔鬼怪,也必须要相信钱。
来到巷子口,僵尸还抱着一只鸡在啃,那只肥猫,还在旁边放哨。
喝家畜血的僵尸,按师傅的话说,连个白毛也算不上。
可站到僵尸的身后,哆哆嗦嗦三分钟,都没有将手里的牛鼻环举起来。
肥猫停止了低吼,鄙夷的将头转向一旁。
孙二吊冷静下来了,在僵尸背上一阵比划,瞄准一段脊椎,猛然就给刺了进去。
“啊-----”一声惨嚎传来。
孙二吊吓得朝后蹦出两米多。
这一声惨嚎之后,僵尸仰面倒地,没了动静。
孙二吊手扶着巷子口的墙壁,探头朝着地上看。
一个小后生,十七八岁,不像刚才的僵尸。
自己眼花了?
犹豫一下,快步走到小年轻旁边蹲下,在脖子上摸一把。
热的,是活人!
脊椎上给人插一个铁环,这会不会半身不遂了?
朝着四下看看,街上没有人,转身就朝着家里跑
孙二吊跑了。
安休甫站起来。
撒腿跑回了自己居住的出租房。
撞开出租屋的房门,屋内到处都是女人的衣物,有内衣,有外套。
安休甫蹲在地上一件件的翻找着,将每个口袋和吊牌都仔细翻看过。
没有,没有找到这些衣服主人的任何身份信息。
这是服装店老板的要求,找不到,意味着那个孙子已经得手了,安休甫愤怒的咆哮,
“张荣奎,我xx你先人!”
去年暑假,他暑期伺候一个植物人,那个植物人坐起来给他讲了一个不能传的故事。
之后他就患上了间歇性失忆。
失忆不是几分钟,几小时,短则几天,长达一个月。
每次醒来都在一些陌生的地方。
他认为是那个故事引起的,可每次要给人讲那个故事,他就失忆。
重复几次后,他也不再试图讲出那个故事。
不讲故事,情况也没有得到任何好转,这一次失忆,是从这学期开始,再次醒来,已经是盛夏,他被一个自称张荣奎的道士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