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思萱拒绝了欧阳瑞的请求,谎称自己正在歇息,而且马上就是女皇的登基大典,她还有非常繁重的公务要处理。
苏荣来到御书房门口,皮笑肉不笑地盯了他一眼:“女皇很忙,暂时没空接待你,不如,你明日再来?”
欧阳瑞一听,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英俊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之色:“苏公公!求求你了!我爹和我娘中了毒命不久矣!都是凤卿酒那贱人……害的!”
苏荣微微一怔,似乎早有预料,笑道:“据我所知,凤卿酒一向处事清明态度友善,在京城口碑极好,她不可能随随便便给别人下毒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欧阳瑞听到苏公公对凤卿酒的评价,蓦地神色一狞,想起管家临行之际的嘱咐,便低下头去,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得十分悲切,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苏公公身为大内总管,类似的情况看多了,便吩咐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打来热水,取来干净的澡巾,替悲伤欲绝的欧阳瑞擦洗一下。
欧阳瑞哭得昏天暗地,差点晕厥过去。
楚思萱坐在御书房里,正在翻阅最近的奏折,目前治下的青国还算是太平盛世,就是北疆被战王占领,有一小半的国土被战王操控在手中。
楚思萱早就收到密报,是章统领吩咐手下从北疆刺探而来的密报。
据说,战王打算在北境自立为王,与青国京城划江而治。
那条江就是北境的沧江,距离京城有八百里之遥。
所以京城暂时是安全的,战王也不太可能一路南下,率领黑甲军直捣黄龙夺走楚思萱好不容易得手的江山。
外面欧阳瑞正在毫无形象地哭嚎,楚思萱听得心烦意燥,便传令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将那个不顾体面鬼哭狼嚎的欧阳瑞赶走。
她倒也不是站队站凤卿酒,而是凤卿酒作为一个钳制战王的人质,她的重要性远远超过欧阳丞相。
丞相嘛,随时可以换个人来做。
外面觊觎丞相府位置的人多得是,甚至可以说是多如牛毛,其中不乏一些京城的世家贵族和豪门大户。
论资排辈的话,他们跟欧阳丞相比起来,也是互不相让。
但是能够牵制战王的女人,这世上除了凤卿酒还能有谁呢?
小太监得令,立即跑到御书房门口,凑到大太监苏荣耳畔嘀咕几句。
苏荣眯了眯眼睛,招来两个侍卫,干脆果断地将欧阳瑞请出去。
欧阳瑞刚刚用热水洗了把脸,误以为女皇已经心软了,被他这么又哭又闹,怎么可能对他和丞相府的冤屈视而不见?
却不料,女皇依然对他不闻不问,反而吩咐大太监将他丢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