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顾清风松开了手，任由心之天魔犹如一滩烂泥一般软倒在地。

“既然名字不能提，那事迹总可以说一下吧？比如他为何抹除你的记忆？”

心之天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脑海中似乎一直回荡着那位存在的恐怖之处，缓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解释道：“主人，具体事迹老奴也不敢详细了说，只能大略告诉您。”

“嗯，说吧。”

“在很久以前，其实根本就没有天魔界，那时候，合道失败畸变为天魔的人基本都是在外界游荡，祸乱苍生。

实力弱小的，神智也不清晰的，大部分都被那些仙朝仙宗的仙所镇压，实力强大一些的，四处躲藏，倒也能苟且偷生，有的甚至逍遥一方。

可直到有一日，一尊天魔的出现改变了现状，他因为畸变导致性情狂暴极端，但偏偏所修之道特殊，实力强大，等闲仙人根本不是对手，在外面肆意滥杀，疯狂吞噬生灵。

随着他越吞越多，实力越发强大，导致性情更是疯狂，那时就连真仙都不是他的对手。”

“等等，真仙？仙都分为何等境界？”

“主人莫怪，仙的境界老奴并不清楚，因为记忆都被抹除了，所谓的真仙境界，还是老奴这些年从外界得知。

合道之后便为仙，这样的仙被称为散仙，但其实刚合道的散仙比起下界的准帝天帝，其实并未强到哪里去，实力上不会发生太大变化，只是占了不死不灭的便宜。

己道一天与永恒真界相合，仙便一天不死，即便被杀，也能从己道中复活归来，当然这不是没有代价的，复活会消耗本源，一旦本源耗尽，那仙的意识就会消散，即便己道依旧还在，可意识没了，其实就相当于死了。

成就散仙之后便可以转修法力，法力是拉开实力层次的关键，一位拥有千万年法力的散仙，那极道者肯定是不敌的，当法力圆满后便可凝聚真仙之躯，这便是真仙。

关于仙的境界，老奴就知道这么多，像我等天魔，因为不被永恒真界承认，故而永远无法凝聚真仙之躯，也就意味着永远无法进阶真仙之境。

想要提升实力，只能一直修炼法力。

可是，法力就好比水滴，而真仙之躯就好比人体，一场倾盆大雨也很难打死一个人，除非汇聚成江河。”

听到这，顾清风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前路，说实话，他不是很想合道，因为合道代表着失去了大自在，永远无法离开永恒真界。

即便永恒真界无限大，但他不喜欢被束缚。

而且，这合道怎么听都不像好事，等于把自己的命假手于人，万一永恒真界有个界主之类的存在，那岂不完了？

可是不合道，就如同天魔一般都是偷渡客，甚至还不如天魔，天魔至少可以修炼法力，但自己却不能自主修炼，只能吞噬。

不过仔细想想，一路至今，好像没有多少力量是自己修炼的，都是通过系统获得。

哦，那没事了。

但不合道就无法进阶真仙之境，等于前路断绝。

那还如何变强？

心之天魔的水与人体的比喻给了他提示。

凝聚不了真仙之躯又如何？是人体强，还是大海强？

一个海浪过来能拍死多少人？

真仙算什么？倘若百亿年法力不行，那就千亿，万亿，万万亿！

顾清风打定了主意，既然不合道就不会被永恒真界承认，那自己就走以力证道的路子，当力量积累到极限，永恒真界也不过一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