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爷?方南和刘威对视了一眼,哪个洪爷?
洪家会的那位洪爷,道上鼎鼎大名的洪胖子。
一听到洪胖子这个名字,刘威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当然记得这个名字,就是这个人让自己家破人亡!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咬牙切齿的问:他在哪里?
安安……安乐酒吧,那是洪家会的老巢。刘健已经感觉到刘威身上的杀意,原本就凉了半截的身体完全凉了,血管里都能析出冰渣。
刘威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方南一脸公子哥才有的纨绔,拍了拍刘健的脸:做的很好,你和你小情人的照片和视频我这里都有,明天记者啊监察的家族啊都会上门的。
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啊。刘健叫的凄惨,就差跪在满地的瓷茬子上了。
方南去卧室里面逛了一圈,找了一双臭袜子塞进刘健嘴里:你的小情人在里屋,安静一点,别打扰到她。
他最后说了一句: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砰,房门关上了,灯也灭了,刘健绝望的看向门口,臭袜子的味道熏的他一阵恶心,已经忍不住快要吐出来了。
方南下楼的时候刘威已经不见了踪迹,楼梯口的墙壁上留下一张字条:我去安乐酒吧。方南看着手里的字条,轻快的吹了一声口哨,脸上完全没有为好朋友担心或者我要赶去帮他的着急神色,这一路过来刘威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方南,本来方南不相信刘威是个修真者,直到刘威轻而易举的跳上三楼,无声无息的绑了刘健和他的小情人,还一掌拍碎了大理石的茶几,方南服了,刘威现在的能力凡人根本奈何不了他,那作为刘威兄弟的方南瞬间觉得腰杆硬了起来,身上纨绔子弟的气质再次复活了。
刘威推开安乐酒吧沉重的木门,现在已经是下半夜,天都快亮了,酒吧里却没有一点消停的样子,伴随着劲爆的音乐和酒精的麻醉,不知道多少人在变幻的灯光下疯狂摇摆着身姿,角落里还趴着几对男女,正在上演极其香艳的一幕,刘威对一切都视而不见,笔直的冲向吧台。
先生喝点什么?酒保对每个客人都是笑脸相迎。
我找你们老板。刘威淡淡的说道。
酒保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我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要找你们老板。刘威又重复了一遍,他抬起头,绚丽的灯光在他冰冷的眼珠仿似一团寒雾。
看来是个来挑事的,酒保心想,他把手中的酒瓶重重的撂在桌面上,对着倚在吧台边上的一个大个子挥了挥手:把他给我扔出去。
大个子站起身来,他的个子大概有一米九左右,他、低头看着刘威,狰狞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来。大个子外号叫狼哥,对来酒吧挑事儿的人手段像狼一样残忍,狼哥捋了捋袖子,露出小臂上满满的纹身,大踏步的向着刘威走来。
刘威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眼神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轻视。狼哥的怒火已经起来了,一记重腿已经来到了刘威的身前!
刘威默然,仿似对一切无动于衷,下一刻,本该踢在刘威身上的腿突然弯折了回去,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后,狼哥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他捂住自己已经断掉的右腿,大声咒骂起来。狼哥今天吸了不少粉,痛感已经极大的减弱了,他的声音被巨大的音乐声盖住,却没有逃过刘威的耳朵。
妈的你是不是找死,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狼哥即使断了腿也要在语言上找回些面子。
回答他的是刘威的脚,刘威的脚尖踩住狼哥那条还没有骨折的腿,像是碾丢在地上的烟头那样狠狠的碾了下去,刘威冰冷的声音仿似在狼哥的耳边低语: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快死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骨裂的声音,狼哥的小腿直接炸开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碎肉、鲜血的节节白骨飞向在跳舞的热闹人群。
有几个跳舞的人摸到落在身上的腿骨,好奇的说道:这是什么?片刻之后他们就发现了自己的手上有粘稠的东西,还带着一股血腥味。
啊,杀人啦。有一个女孩尖叫这把流着白色骨髓的腿骨扔了出去。
更多的人看到一节节的白骨,血腥味在整个空间内发酵,巨大的惊恐笼罩着所有的人,原本沉浸在舞蹈中的人都停了下来,dj看到众人的神色也将音乐关掉,片刻之后不知道谁推开了大门,人流像是海潮一般涌了出去。
酒保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狼哥,抓起吧台的对讲机开始联系后面的人,阴冷的目光悄悄注视着刘威,刘威坐到dj的位置上,想找一张适合此刻气氛的碟片,他翻了翻这些碟片发现实在和自己的品味有些差距,于是就随手拿了一张《沧海一声笑》放在唱片机上,吱吱的声音之后,不知名的乐器发出了第一个音。
刘威把声音调到最大,整个酒吧都充斥着许冠杰略显苍老的声音,还是粤语版的。不过此刻的刘威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大群黑衣人已经包围了他,手里的刀闪着精光。
把灯打开。为首的黑衣人说了一句,瞬间整个酒吧的彩色灯光都停止了跳动,白光的日光灯照亮了整个空间,这种感觉就好像上帝打败了恶魔,重新占领了人间。
可不幸的是刘威今晚才是魔鬼。
刘威默默打量着眼前的一堆人,好像和记忆中的那群人没什么差距,一脸的凶神恶煞,还非要穿黑风衣。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刀疤脸问道,刀疤脸在这一块有点名号,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他护的犊子就是已经晕了的狼哥。
你不用知道。刘威依旧坐在dj座位上,不动如山。
阿狼和你有仇?刀疤脸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