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她偷懒,实在是她的厨艺水平也就仅限于此了。
暖黄的走廊灯下,沈梵音眼中的关切被景泽珩尽收眼底。
他只觉得疲惫一扫而空,嘴角也扬了起来
,摇头:「不用,在公司吃过了。」
「那你快休息吧。」沈梵音看了眼客厅里的落地钟,「都快要一点钟了。」
「嗯。」
景泽珩走到她身前,伸手想抱她,却被躲开了。
沈梵音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用极小的声音说:「你别这样……我给你留门了的。」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放肆地撩拨着景泽珩的心。
他说:「回去等着,我洗个澡。」
沈梵音:「……」
这话,不管怎么听都很奇怪。
她的脸颊染上红晕,垂着眼睛快步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她心不在焉地翻着书,好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不过十来分钟,阳台的门被轻轻拉开,窗帘被掀开一角。
景泽珩进来了。
他穿着套黑色的睡衣,自来熟的径直去到沈梵音的床上,直接躺下。
沈梵音相当无语:「你就不等我让你一下?」
景泽珩伸手把她手里的书拿开,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不等。」
以他对沈梵音的了解,那一句「邀请」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
景泽珩伸手把床头灯调暗,拉过被子把沈梵音包成粽子。
他说:「睡觉。」
沈梵音其实很想问问他公司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可看他满眼疲惫,她便咽下了所有疑问,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
景泽珩大概是真的很累了,抱着沈梵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梵音却睡得很不踏实,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最离谱的是她竟然还梦到了海城兴泉寺里的那个扫地僧。
扫地僧抱着他的大扫把,一会儿问她要不要求姻缘,一会儿又问她要不要拜送子观音,最后又念叨了一遍他曾经对她和景泽珩说过的话:qs
「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这十个字在沈梵音的耳边萦绕不休,声音越来越大,吵得她头痛不已,猛地睁开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沈梵音还有点儿懵。
直至听到景泽珩带着浓重睡意的低缓声音:「梵音?做噩梦了?」
她还没回答,景泽珩就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他的大手轻柔的拍着背,哄着:「别怕,我在的。」
沈梵音的心窝暖暖的,疯狂跳跃的心脏踏实下来。她的嘴角不自觉扬起,眯起眼睛在景泽珩的怀里磨蹭两下。
她本打算再睡一会儿,可还没重新酝酿起睡意,闹钟便响了起来。
她还没伸出手,景泽珩已经按下了闹钟。
他一秒清醒,睁开眼睛看到沈梵音正望着自己,便揉了揉她的头,哄道:「别怕,做梦而已。」
沈梵音点点头,揉着眼睛说:「也不是做噩梦,就是莫名其妙的梦到了兴泉寺的那个扫地僧,被他念经吵醒了。」
景泽珩微怔,笑了:「那就再睡一会儿,我去上班了。」
「我跟你一起去。」
沈梵音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景泽珩拿起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多穿点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