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你快松开……我头疼……”
他没松开她,却又将手放到了她的脑袋上,给她轻轻的揉着,说出去的话依旧有些发着狠道:“你若再欺骗于我,我可不是让你疼这么简单。”
他直接就按照她所说的那样,喂她吃药,关进地宫里去,看她还敢不敢欺骗他了。
“我、我没有……”她小声的反驳着,也不哭了,倒是有些享受他的抚摸,瞬间头痛感都跟着缓解了。
“小骗子。”他骂她,她倒也不生气。
“你说你要带我出去的,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
“一个时辰后。”
“为什么要那么久?”她抬起小脑袋看他,即使意识晕晕沉沉的,分不清东西,但还是知道一个时辰是很久很久的一个时间。
她等不得了,万一这一个时辰里,那个罪奴进来了,她该怎么办?
不行的,他肯定又会欺负折辱她的,她要早点逃,她不要等这一个时辰。
“不能现在就走吗?现在他不在,我们偷偷的跑出去,没有人会发现的。”
“不能!”他咬牙切齿,摸着她的小脑袋有些用力,道:“你说的话你自己都不记得,凭何我现在还要帮你?”
“不是的、不是的……”她急的上手抓他的衣角,委屈的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说的话,我都记得的,你说你要带我出去的,我说我要对你负责的。”
“不是!”他黑着脸,重复她之前说的话道:“你说要与我在一起的,从今往后,只予我一人一起。”
“我、我有说这么多吗?”她自己怎么不记得呢。
“有!”他重重落声,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道:“头不疼了是吧?”
“疼,疼的。”她忙不迭的点头,还抬手抓起他的大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脑袋上,看着她认真道:“你,你揉揉就不疼了。”
方才就是这样。
他的手法好像医者特殊的手法一样,慢慢的,柔柔的,让她一下子就忘却了疼痛,舒服极了。
他气笑了,放在她脑袋上的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道:“郡主倒是好生会享受啊?”
她眯着眼睛,像个小猫一般,高贵而慵懒,“待本郡主出去了,本郡主第一个赏的就是你。”
“你还想赏谁?”他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轻轻的给她按摩抚穴,化解她所中毒素的晕眩与疼痛时,问出去的话也带着极致的深意,及隐藏的危险。
她似乎感知到了,悄咪咪的睁开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眸看他,软糯低声道:“没有了,便赏你一个,你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带我出去。”
绕来绕去,都是这个话,他都快要怀疑这个地宫到底是什么来路了,竟让她如此害怕?
说到底,怕的不是地宫,怕的是他这个人?
可一直以来,哪次不是她胁迫于他?她折辱于他?他又何曾对她动过手,威压过她?
但如今这梦,却让她如此的警醒与不安,甚至是超过了她对其他人和事物的感官与追寻,即使是在这中毒的情况下,还能记着它,怕是不同寻常了。
他低着头,轻揉着她的后脑袋,抚摸着她的三千青丝,说道:“我可以带您出去,也可以让您日后再也不进这地宫来,但是也请郡主告诉我,为什么,您一定要出去呢?”
“这地宫里究竟有什么值得您害怕和逃离的呢?”
“郡主,您可是,经常做这样的梦?”
她的小身子彻底僵住了,思绪开始飘远,有一瞬间的迷茫,呆滞。
刹那间,她的眸子里又好像恢复了一丝的清明,有些沉重烦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又在顷刻间,又恢复成了那幅无知呆傻的模样,轻轻的摇了摇头,埋进了他的身体里,只软软的回了一句。
“不知,通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