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点点头：“不错。宇宙能量是天神们用以战斗的根本……不，甚至还不止如此，说这种东西是天神赖以存在的基础都不为过。所以天神们战斗过的地方、陨落的地方，不可能没有任何宇宙能量的波动。”

路西法哈哈大笑。

而在你们努力尝试的同时，猜猜这个世界的地球会发生些什么？”

扎基有些不信：“你这么肯定？如果它这么容易就能被发现，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从来没人找到过？”

地面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留下了两个无比硕大的深坑。从地面上根本不可能看出那是什么东西，唯有从极高的地方向下俯瞰才能勉强辨认出那是一对脚印。

所以最后……就变成了这样，我们所看到的样子。一个本来可以空前强大、推动这个宇宙历史前进的文明，只留下了这么一座可悲的坟墓。”

“没胆量出来直面我们？你觉得这么些破铜烂铁也能给我们造成麻烦？”

你不会告诉我，到头来你也是个想要‘征服地球’的那种三流反派吧？”

意料之外，但却在情理之中的展开。

天地都变得漆黑一片，四周一切的色调都仿佛黯了一层。四周的金属残骸开始分解，化作漆黑的粒子，跟着又重组了起来。

“你要攻击地球？”理查德问，“为什么？你想要的是我不是吗？你已经抓到我了，有什么理由还要去地球动手？

“我们发现的这么容易，是因为有人指引我们来这里找。”理查德说，“路西法。他故意让我们找来这里，他在向我们证明关于弑神者的传说是真的，而且他希望我们知道是他拿走了这套盔甲。

你和新星军团都发觉了他的踪迹，这不可能是巧合。事情唯有一个解释，就是他故意让你们发现的。他想让我们知道他来了这里，并他知道我们会听说关于那个失落的种族、以及弑神者的故事。

放眼整颗人造行星，四周无处不是破败的残骸和碎片，唯有他们眼下立足的位置是一方净土。干干净净，没有废墟，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

“是的。地球唯一对我而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你觉得它有价值。”

扎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哦？”

“但是这里没有？”

理查德只知道她又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名为黑暗扎基的究极兵器诞生的命运。

奈克瑟斯设定中的来访者同样曾是个科学逆天的种族。如果一定要做对比的话，那么扎基就是他们的弑神者。

“天神没有毁灭这个种族。”理查德说，“是他们自己干的。”

“弑神者。”理查德点点头，“它是真的，原本就在我们现在所站着的地方。从这个脚印来看它的体型非常庞大……应该在五英里以上。如果你要设计一套对抗天神用的装甲，就应该是这样的尺寸。”

“你可能感觉不到，但是我能感应一种叫‘宇宙能量’的东西。”理查德说，“之前我们经过的很多地方，虽然可能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昔日的能量掺杂了很多其他杂质而变得浑浊了不少，但我还是一直能感觉到宇宙能量留下的痕迹。”

“事实上，我是这么觉得的。”路西法说，“这些‘破铜烂铁’都是曾经面对过真正神灵的武器，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找到的最好宝物。

在你说大话之前，扎基，你最好先悠着点。从你们踏入戴森球的瞬间就已经进入了我的领域，你们至少需要一天时间才能想办法从这里脱离出去。

黑暗像气流一样在半空中卷起，形成了漩涡。

沉重雄浑的声音回荡了起来。理查德知道那个是黑暗路西法。

“你很聪明，想的很快。是的，这就是我的目的。”

从最开始这就是他的计划。他想让我们到这里来，我们正在照着他的剧本走……”

理查德突然闭上了嘴。

“我？”

“为什么？”

理查德落到了地面上。

扎基沉默了，没有说话。

“这里。”

两人身边那一堆废墟和残骸在短短几秒内全部重新组装了起来，变幻成了一台台粗制滥造的机器，造型看起来就像是用垃圾堆里的废品拼起来凑数的。

一个科技发展到极致的文明，用他们所向披靡、无敌于宇宙的武器技术向宇宙天神组宣了战。他们一度在和神族的战争中取得了优势，创造了无数傲人的战绩，最终却陨灭在了内战之中。

“新星至尊说，弑神者是独一无二的。”理查德说，“就算穷尽了这个种族的智慧和灵感、用尽了他们所有的材料技术也只打造出了那么一套而已。假如他们种族内部并不一致、分有许多势力许多派系的话，那么可以想象这件独一无二的究极武器肯定会引起争端。所有人都会想要这件武器的拥有权。

“就算我继续对你解释清楚，这对你现在的形势也毫无帮助。”黑暗路西法说道，“你要做的事还是没变。你必须想办法从这里出去，然后立刻回到你宝贵的守护星去以防事情失控。而且如果你要那么做，你最好快一点……因为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扎基理解了他的意思：“你说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征服地球？是的，当然，我对那颗小破球没有兴趣。”他说，“那里没有任何能吸引我的地方，除了你。”

“是的，这里没有。”理查德说，“如今我们所看到的这个战场，这些坟墓……这是他们自己所酿成的恶果。”

扎基了然：“你是说，这就是那些所谓‘天神’应用的武器？”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二者倒确实很类似，毕竟来访者同样灭亡在了自己设计的武器手里。

天空不知何时黯淡了下来……不，或者应该说是整个天空都消失了。

这回不仅是他，扎基也察觉了不对。

扎基攥紧了双拳，黑暗气息从全身上下激荡而出，仿佛黑红的火焰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