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察觉得挺快。”那个声音又在空间内回荡了起来,“没错,这就是异生兽·现实的特殊能力。一旦它受到重创或是被抹杀,它的特殊能力就会发动,那个它受到伤害或是被抹杀的现实就会被抹除并修正。换句话说,它是绝对无敌的。”
这下子比之前那一发还要猛,那股腐蚀性的冲击他有短暂的那么一会儿险些没能压制住。奈克瑟斯半跪着起身,轻喘地看向前方。只见烟尘散去,那异生兽又毫发无损地站在前方,嚣张地嘶声咆哮。它身上的裂口、断臂还有其他伤害,全部又都消失不见了。
奈克瑟斯飞身而起,直接升空躲过了这发冲击。异生兽仰起头,又一道光束追击而来。奈克瑟斯紧接着直接量子化,一个闪现直接出现在了它的背后。
奈克瑟斯后撤半步,解除风暴光剑,重新摆开了架势。
“是现实被修改了么?”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
异生兽怪叫一声,双爪一错,暗红的光流再度喷薄而出。
这是为什么?
这么说刚才那个是分身么?
嘭!
——终极光线·流星!
刚刚也确认了终极光线打中的确实不是分身,而是本尊。而且刚刚这头异生兽确实在终极光线的威力下被消灭了,身体被从原子层面上抹除,就算是扎基先前用过的那套回光返照的技术也没法复活才对。
风暴光剑的剑刃无坚不摧,什么振金、艾德曼甚至天神之躯都抵挡不住。相当于大招的一道剑光毫无阻滞地切开了异生兽的躯体,并将强大的光能灌了进去。
这算是漫威版的伊邪那岐么?
异生兽仰头惨嚎,浑身剧颤着退开。它左臂断裂,断口处鲜血汩汩地涌出。
没有浪费时间的意图,奈克瑟斯这次出手直接就是杀招。高纯度的宇宙能量混杂在澎湃的光能之中,鼓荡着充入了金色剑刃之中,于空气中划出一道弧形光路甩了出去。
理查德心念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异生兽恰在这一刻再度发动了攻击,暗红的光流再度迎面轰来。奈克瑟斯飞神避过,脚下的地面在光线冲击下凭空消失了一大片,就像用匙子挖去了一块蛋糕一样。
但它手腕仍被奈克瑟斯钳住,想退后也没法退开。奈克瑟斯手上发力,一把将对方拽至了身前,右侧膝盖提膝猛撞。他膝部如重锤猛轰异生兽的身躯,轰得它身子一震、内脏承受重创几近碎裂。
看起来这应该是唯一的解释了。
确实是个挺麻烦的能力。
刚刚那发光线冲击着实有点疼,而且貌似还附带一定的现实改写能力。好在理查德自身能量充沛,并且他身上带着的两枚无限宝石力量也对现实宝石的威力起到了一定的压制效果,所以那股能力并未发挥出来。
现实宝石的能量虽强,但隔着以太粒子毕竟发挥不出全力,并不足以抵抗他的光。他体内那团黑暗能量级别很高,但含量不算多,同样不是个威胁。
奈克瑟斯并不追击,同样后退了半步。跟着他双臂交错、拉开,组成l状——
金色电流缠绕在激光上直接击中,强光撕裂了异生兽坚实的肉体。异生兽庞大的身躯在光的轰击下裂解开来,身体开始分解、幻化成无数光粒子。
异生兽回身出爪,但速度毕竟是慢了。奈克瑟斯左手抓它手腕,凌空飞起一脚,狠踹在了它的下巴颏上。异生兽口中再喷了口血液,庞大的身躯笨重地后退。
完全没有防备,奈克瑟斯被仰面炸翻在地,地面上激起了飞扬的尘埃。
这一次他很确信自己看清楚了,异生兽体内的骨骼内脏、细胞结构全部都在他的超级视力下无可遁形。这个就是本尊,不是什么分身,不会有错。
瞬间移动?不可能。风暴光剑刚才确实地切断了它的身体,那样强大的光打入体内就算浓度再高的异生兽因子也没法治愈。用瞬间移动位移也没理由能修复伤势。
奈克瑟斯晃了一晃站定了脚步,腰间弥漫着淡白的烟雾。他运转光能压制住了那股不适感,抬头一看,一时间竟没能理解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
它怒吼一声,巨爪落下。奈克瑟斯脚步一错,使了个马赫移动,身形拖着残影旋步绕到了其身侧。他左臂金芒一闪,臂刃斩切,锋锐地在异生兽粗糙厚实的皮肤上切开了深刻的裂口。跟着他左足飞起,一脚狠踹异生兽的手臂,登时从关节处将它的胳膊踢断成了两截。
但就算是理查德也万万没有料到,暗红色的光流恰恰就在他剑刃斩切过去的一刹轰击在了他的腰侧上。
混含着以太能量的光流剧烈在奈克瑟斯蓝色的躯体上爆开,冲击力将他轰然震退、某种强烈的腐蚀性能量渗入了他的体内,就像迅速蔓延的酸水。
风暴光剑一剑下去足以将其斩杀当场。
按理说多数分身凭他的眼睛那都是能看出来的才对,不管技术再怎么高端,分身和本尊都还是存在细微差异的。
他看到那头刚刚被他斩断身体的异生兽出现在了他身侧几步远的位置,身上没有半点伤痕,甚至脸部的创伤都消失不见了。
没有恢复的迹象,看起来就像它从未被伤到一样。
但也存在是他刚才没留心观察的可能性,就像第一次对战黑暗扎基时对方也没认出他的分身一样。
暗红的光流突如其来轰击在了奈克瑟斯的正胸口,在他胸前的能量核以及周遭护甲上爆炸开来,炸得他身躯暴退。
饶是如此,他也不打算再吃一发。
异生兽嘶声惨嚎,竭尽全力地运转体内磅礴的能量试图阻挡,但那都是徒劳。无限宝石也好那团黑暗也好都阻止不了光的蔓延……
而他刚刚一剑斩断的那头异生兽却已不见了踪影。
理查德盯着下方的异生兽,一时无语。
老实说这种事已经并不常见了,当前宇宙中都很少有他没法理解的事了——但眼前的境况却貌似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