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伽娜塔。”

卤蛋挑了下眉毛，问道：“是刚刚开门的那个小姑娘？”

伽娜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那坏人也不可以吗？”

“我们之间就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听说外星人开过来一艘星球一样大的超级战舰？到现在我还没听说有哪个国家或者机构缴获……”

两人进了书房，理查德反手关上了门。

沉默片刻，理查德又道：“所以，神盾局长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接着他还谨慎地问了理查德这儿的隔音效果怎么样，外面的人能不能听见他们说话。对于他的神经兮兮理查德只无奈地耸了耸肩：“隔音效果一流，但是可能没什么意义。我们家这几位都是顺风耳，其中最厉害的那个你就算在地球另一边说话她也能听见。不过他们都是可以信任的，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卤蛋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按理说应该连一艘母舰都没剩下才对。

可以说是性格使然吧，卤蛋就是会做出这样决定的人。

“等等，打住打住，”理查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皱了皱眉，“你有宇宙空间站么？或者飞船战舰什么的？”

理查德觉得指派他来当神盾局长的家伙脑子肯定抽风了，或者就是有意要跟斯塔克过不去。他几乎都能预见到未来了——斯塔克会被逼迫着在官方和复仇者之间做出选择，各种矛盾会被激化，事情会牵扯到一堆政客的利益而变得越来越复杂。

卤蛋听得一愣一愣的。

然后局长先生很快又想起了他年轻时遭遇的某只叫做“噬元兽”的蠢萌胖橘，紧接着又想起了他这只眼睛是怎么瞎的……

说不定这个女孩也是同理。

“我已经有自己的方案了。”卤蛋认真地说，“这次事件给我们敲了一次警钟，外星人的威胁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大。我们必须时刻做好应对准备。为此我准备成立一个全新的组织，专门防御外来威胁。我们要在宇宙里设立空间站，并在地面上安排常驻办事特工……”

咕噜噜地灌了一大口，他问：“你也不看好那家伙不是吗？”

“你也不必说出来，有些事大家都明白。”

他不由又扭头多看了伽娜塔两眼。

这话你怎么不早点说呢？

“不是。”理查德说，“她老爹是宇宙里最顶尖那批次的神，她自己也是。别担心她不会是个威胁，我自己的问题我都能处理好。”

此时理查德从屋里出来了：“弗瑞局长？稀客啊，有什么事吗？”

无论事情发展的结果如何，最终肯定不会是大团圆结局。

理查德也揭开了可乐扣环喝了起来：“我保留我的意见。”

这女孩给人的观感和气质确实比较与众不同，但外貌上看起来可爱乖巧，个头有点矮甚至还像是比较柔弱的类型，怎么看也不像是危险的外星物种啊……

卤蛋很谨慎，进门后还贼兮兮地拿出了个能放在掌心的小型装置启动了。他说这是某种先进的屏蔽仪器，专门用来干扰信号防止窃听的。

伽娜塔点了点小脑袋：“哦，记住了。”

“当然。”

听他这么说卤蛋也没再问，只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能。”

这话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是在瞎掰，然而卤蛋也不拆穿，只白了他一眼：“放心我不要那艘船，给我随便整一艘大点的就行。我可以花钱买。”

“没有。”理查德说起谎来眼皮都不带眨的，“可能外星人开着战舰逃回去了吧。”

这同样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或者倒不如说是必然。在他知道的漫威电影电视漫画作品里，无数个平行时空有无数个尼克·弗瑞，他们中的很多最后都选择了脱离神盾自立门户。

这一点上理查德倒确实跟卤蛋意见一致。

“我本来就觉得神盾的定位已经没法很好地执行它的工作了，而这群人正在把情况变得更糟。”卤蛋说，“让神盾变成一个明面上的组织，再安排像斯塔克这样的大明星来领导，我没法信任这样的组织能办成什么。”

“是前神盾局长了。”卤蛋摇了摇头，“也许你没看新闻，但我已经不再是浮空母舰上手眼通天的那个人了。”

嗯……果然有时候外貌是会骗人的。

理查德说着，随手从桌上拿了两瓶罐装可乐，冲卤蛋晃了晃。

“所以你要自立门户。”理查德了然。

“坏人也不可以。”格温严肃地说着，就像在教育不懂事的小妹妹，“如果这个大叔是坏人的话你可以把他打一顿从家里踢出去，但是绝对不可以杀人。”

卤蛋拐弯抹角的，又是谈担忧又是谈展望的，搞了半天是来要装备的。

卤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嘛。”

一听这话理查德顿时就来劲了。

怎么听起来这小姑娘还是个地外物种？好像还事很危险的那一类？

不明就里的人听了伽娜塔这滑可能就当是个玩笑了，但格温可是清楚她不是闹着玩儿的。她说要把谁吃掉那可能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听起来她不是附近这一片的人？”

“要么？”

理查德：“……”

于是格温急忙纠正：“等一下嘉莉，在我们地球上是不能随便吃掉别人的。那样做……嗯……应该算是谋杀，是重大犯罪。”

“当然，我看到了。他们选了斯塔克接你的班。”

“这可是个大工程。”理查德说，“这意味着从今往后你没有理事会支持、没有取之不尽的经费，没有神盾的资源和便利，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卤蛋倒也不客气，伸手接过去，揭开扣环直接喝了起来。

斯塔克是个工程学天才，一个值得敬佩的英雄，可能还是个成功的商人。但间谍和政治？那都不是他的专长。

“事实上，确实有几件事要跟你聊一聊。”卤蛋说，“方便进去说话吗？”

哦，花钱买啊。

宇宙飞船理查德手里确实多得不要，但理论上说这些卤蛋应该是不知道的。于是他咳了咳：“所以你要宇宙船来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