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无论是在哪个奥特曼系列里人心的黑暗都是极度可怕的东西，有时甚至能幻化成连神也能超越的东西。

“没错。”美队点头，“齐心协力，我们能阻止那种事发生，我们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不仅仅是物质上，还有精神上。”

“你是对的。”美队率先打破沉寂，点头附和道，“我亲眼见过人类内心阴暗面扭曲出的产物。有时人所能创造的恶魔超乎你的想象。”

理查德笑了笑：“你是指加入复仇者。”

“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理查德知道他猜对了。

“我们不是来玩的。”斯塔克说，“就像我刚刚提到的，我们有一些很重要的问题要问。”

在此之前我也没有足够重视这一点，直到前天我获得了人们的支持，感受到了人类的勇气、期盼、信念……人类的光。那一道道的光汇聚起来成为了我力量的一部分，帮助我触及了一个新的境界，获得了足以打败复合梅菲斯特的力量。”

“人心的黑暗？”斯塔克对这种说法显然有些不以为然，“所以我们该怎么理解这个概念？随地乱扔垃圾算吗？”

理查德点头：“你可以尽管问，队长。”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美队说。

他转向斯塔克：“斯塔克先生跟政府部门打交道多，我猜这些烂摊子最后也都是斯塔克先生负责给复仇者擦屁股？那么你说说看，各国高层对复仇者的态度友好吗？”

那些灭世级的恐怖怪物也都真的存在？

“我是说至少应该考虑。”斯塔克说。

其他人也都竖起了耳朵瞪他的答案。

“很高兴你能保持乐观，队长，可惜似乎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觉得。”理查德看向斯塔克，“斯塔克先生貌似就没那么自信。”

他话锋一转，向理查德问道：“那么今后你愿意和我们并肩作战吗？”

美队沉默片刻，说：“我们会扛过去的。复仇者不会变质，因为这就是我们存在的价值。”

“复仇者不一样。”美国队长坚定地说，“我们不受任何组织任何机构管理，复仇者的一切行为也都不存在任何利益关系。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帮助人民，就这么简单。”

“那请给我红茶好了。”鹰眼取下了围裙。这位居家好男人型超级英雄在这里貌似还挺自在。

理查德略作沉吟。

“要喝点什么吗？”理查德开始翻冰箱，“我这里喝的没剩多少了，还有红茶和一些咖啡……哦还有牛奶，你们看看有什么想要的？”

“因为我不喜欢组织和团队。”理查德说，“有人的地方就会存在利益冲突，任何组织任何团体都不例外，我对那些没兴趣。”

“是关于你之前拍的那些电影，那些危机和强大的怪兽……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只是目前为止而已。”理查德耸耸肩，“我说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利益，复仇者也没法回避这一点。现在看复仇者不顺眼的人可着实不少，你们无视地方命令地行动、插手政府军方和情报机构的任务……对了听说你们之前还去了趟东欧，阻止了一次导弹危机？挺厉害的，但这只会让越来越多人不爽。”

半晌没吭声的斯塔克抬起头：“他是对的。也许复仇者应该考虑转变模式，我们需要遵守一些规则。”

“类似的情况？”美队注意到了这个词，“比如？”

斯塔克没吭声，但脸色并不好看。

“好了好了，这些你们可以回去再吵。”理查德摆摆手，“但这就是我的论点——任何组织到最后都会变质，哪怕是复仇者。所以谢谢邀请，队长，但我一个人挺好。如果没什么别的事的话，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很多别的安排呢。”

既是光也是人，理查德是这么告诉别人的，同时这也是他对自己的定位。

那这意思是不是说，电影里的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听起来挺不错，但我还是pass。”理查德笑了笑，“知道吗？复仇者刚成立的时候弗瑞就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当时就拒绝了，今后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斯塔克显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他觉得这一番解释太含糊其辞，有很多关键的地方都被刻意模糊过去了。但其他复仇者倒并不介意，尤其是美国队长。队长很早以前其实就注意到了他的身份，但仍一直把他当做朋友看待。

“比如整个地球上人心的黑暗浓郁到了某个限度时，被人有意或无意地聚集起来、具象化成了别的什么类似加坦杰厄的存在。”理查德淡淡说道，“那种情况下世界同样会面对同样的灾厄。”

关于这一类问题他都已经慢慢地编出一整套系列答案来了。比如说来自遥远未知星系的光为了以你应对地球即将面对的危机而专程赶来，比如他被这代代传承的光所选中同化成了全新的生命体……

意料之内，理查德早料到了斯塔克会来问这问那，甚至连问题答案都已经提前想好了。

这确实是他们都很关心的问题。如果说那些系列电影都只是导演的幻想也就算了，可现在不同了，他们知道了这些电影是由作为主角的奥特曼本人监督完成的。

“斯塔克？”美队转向斯塔克。

他顿了一顿，看着斯塔克，续道：“那是没办法被否认的事实，斯塔克先生，你当时也在现场，你也看到了整个过程。既然人类的光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那很容易也就能想象人类的黑暗能够唤来更加可怕的东西。”

所以这个版本的描述，严格意义上说理查德已经不是人类了，而是已经同化成了奥特曼的一部分。不过他同样表达了自己对人类身份的认同，从心里上说他觉得自己还是个人类。

“我不能说完全是假的，那样是不负责任的。”他说，“但有一点是我可以说的。至少就现在情况来看，加坦杰厄那样的东西不会出现……至少不会是在这个世界。但也不排除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你是认真的？”美队皱起了眉，“你是说我们也该听从政府指挥吗？”

“所以那样我们和神盾特工的区别在哪里？我认为复仇者这个名字本身就是有意义的，我们不能……”

他的问题无非是关于奥特曼这份力量的来源、关于理查德到底是不是地球人、他的目的是什么……等等之类的。反正估计也都和卤蛋之前问过的差不多。

斯塔克是那种科学至上的一类人，他只相信能被科学所解释的东西。人心黑暗什么的对他来来说实在有点太过唯心了一点，根本就是和科学背道而驰。

“我没在开玩笑，斯塔克先生。”理查德平静地说，“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人心的黑暗是相当可怕的，那可以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