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里还有我们的事么？

哦当然，过了今天这些吸血鬼猎人的工作恐怕也得难做多了。以前每座城市里你每天晚上出来转悠总能撞到几只吸血鬼，今后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不是一个人。上次精神力上的交锋魔鬼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不是理查德的对手，他肯定不会蠢到独自上来送死。

十九个目标，十九只魔鬼，围成圈将他堵了个水泄不通。

……

正巧上次死亡距离现在的时间还不算长，德古拉至今还清晰地记得一度被天锤绿巨人支配的恐惧，看到浩克的瞬间他的脸差点没变得跟浩克一样绿。眼看着那绿色大块头气势汹汹抡着拳头冲上来，德古拉想也不想，直接披风一甩，脚底黑雾蹿腾……

湛蓝色的光芒瞬间爆发，霸道的冲击仅一击就将乱七八糟的法术尽数吹开，人影紧随其后破出！残影仿佛踏着疾风般飞身而出，理查德手持进化信赖者，在空气中留下了道道刀光般湛蓝色的轨迹。

德古拉整个人都不好了。

德古拉是漫威现存世界的一个bug，无论被杀多少次都能再次复活，就连生命层次远比他高出一大截的宇宙级大神也没法把他彻底抹消，甚至是多元宇宙级的创世神明死亡女士本人也曾亲自确认过德古拉是杀不死的。

“你过线了。”魔鬼冷冰冰地说，“我告诉过你血族是我们的棋子。虽然是群不中用的东西，但在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中多少还是有价值。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对我们的挑衅、是对整个地狱的挑衅，没人敢挑衅地狱。”

魔鬼的脸色很难看。

理查德耸耸肩：“可我刚刚就这么做了。”

可能正是因为这种能量的影响，附近前后半径一英里内都没了半个人影。

有了复仇者这样的攻坚力量加入人类方的进度再次加速，照这样的进度一天之内恶魔之城就将彻底成为历史。

绿巨人一拳落下简直好似山崩地裂，灰尘簌簌地从屋顶落下、城堡剧烈轰鸣。地板瞬间不堪重负碎裂了开来，霸道的拳风将墙壁推倒，无数石块在重压下凌空粉碎。

一瞬间，所有魔鬼都动了。

“所以看起来你并没有采纳我的建议。”理查德不紧不慢地说，“我不知道你在地狱里算老几，但在人界来找我的麻烦可不是个聪明的魔鬼该做的。”

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背后。黑色外套，油亮的头发，赫然正是那天他在名为“黑夜家族”的公司遇见的那个魔鬼。

魔鬼们瞳孔收缩。他们中的每个人仿佛在同一秒钟对上了完全相同的对手，就好像面前的人类分出了十九个一模一样的分身一般！每个分身同时出手，手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蓝芒，就似撕裂了空间。雷霆般的一击势如破竹地轰散了一切魔法，锐不可当地直接击中了魔鬼们的身躯！

普通人可能察觉不到，但理查德能够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某种特殊的能量，一种对人的神经系统会造成类似于轻度催眠干扰效果的东西。

理查德停住脚步，慢慢转过了身。

是魔法么？

可惜这德古拉溜得太快，完全没有硬接的意思直接就原地雾化跑路了，绿巨人这数百吨的拳力顿时落了个空。绿色大块头站直身子，左右望了一圈发现不见了人影，哼唧了一声没劲，扭头就走了。

“我说过，你的做法蠢透了。”那黑外套的魔鬼冷声说着，慢吞吞地走了上来，“很快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

什么黑暗迷雾、地狱火之类的法术被一口气全部用上，各种地狱系的魔法铺天盖地，封死了理查德所有可能闪避的空间。

“是的，而你很快将后悔这么做。”

理查德的精神力很快锁定了更多的目标，人影一个接一个地从四周街巷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们的外貌都被伪装成了人类的模样，但理查德的超级感官能看破他们的本质。

“行，知道了。继续进军，如果有什么变故再通知我。”

一屋的猎魔人也被浩克的拳风吹得横七竖八倒了一地，这会儿爬起身一个个茫然地面面相觑。

理查德挂断了电话。

他这次带了帮手。

刚刚是来自九头蛇的加密线路，主要是通知他前线的战斗进程。

理查德环顾了一圈。

是魔鬼，全部都是魔鬼。他们种类不一，级别阶位也有高有低，但无一例外都是地狱里的魔鬼。

轰！！！

这会儿他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东欧那边的事他甚至都没怎么费心去关注——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关注的。全世界的联合军再加上复仇者要是都拿不下这区区一座恶魔之城，那这群吸血鬼怕是要成精。

理查德轻轻笑了笑。

“干掉他。”黑外套魔鬼沉声说道，“但他的灵魂是我的。”

但这可不是因为德古拉本身有那么牛逼，而是因为他自身的存在钻了规则上的漏洞。如果把现存漫威世界看做一个完整的程序，五大创世神明所掌管的法则分别是程序源代码中的重要模块，那么德古拉就是程序设计中所没能被考量到的罕见bug。除非修改代码更正bug，否则德古拉永远不可能被杀死。

走过一个转角时，理查德稍微察觉了气氛上一些细微的变化。

不过看起来他们是多虑了，整座恶魔之城打下来除了德古拉之外一个能打的吸血鬼都没有。其他的吸血鬼长老说起来好像是纯种逼格很高，然而实际打起来跟冲在最前面的炮灰压根没区别。

但杀不死并不意味着他就完全不怕死了，他每一次死而复生都会继承上一次的记忆，每一次死亡的瞬间都深刻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那可不是你会想一次次重温的东西。

进攻恶魔之城这样大规模的行动神盾理所当然联系了复仇者。毕竟谨慎一点总没错，谁知道这座城市里会不会藏着几个吸血鬼大法师之类的难缠角色呢？

这也太容易了。

不过他也压根没有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