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十分客气地行了个礼：“您好，李先生。冒昧来访，我没打搅到您吧？”

你别说，这蛋糕虽不怎么耐看，但味道其实还过得去，至少理查德觉得没什么好不满的。

理查德再次颔首。

“我就爱听实话。”理查德微微颔首，但还不等杰西卡松口气他话锋便又转了回来，“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嘞。”

感觉就像家一样。

尽管意外这家伙怎么会找上自己的门来，不过自上次打交道后手合会对他们的态度一直挺客气，甚至偶尔还会在他们报社记者遇上些调查中的小麻烦时顺手帮个忙什么的。虽然对手合会而言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忙，但好歹算是表示了他们友好的态度。

理查德斜眼打量着她。

理查德看了眼面前这花花绿绿、被涂得乱七八糟的蛋糕。虽然两个女孩的心意他是很感动，可这个让人看着真不大提得起食欲……

格温小声嘀咕：“其实明明是推特提醒的……”

理查德一下愣住了。

“那行。”

这姑娘，明明也不是不懂事嘛。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在扣薪的边缘疯狂试探，是为了追求刺|激吗？

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没那么无聊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既然她们都不想说他也就不强迫了。反正八成就是两个姑娘的一点小秘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格温眼见队友貌似要扛不住，此时也出声说道：“老板，我们真的没什么。虽然杰西人不怎么靠谱，背地里还经常说你坏话，趁你不在还经常偷懒翘班，但这次她说的真是实话……”

杰西卡无奈：“没什么，老板，真的。你相信我。”

杰西卡眼皮子一跳，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帮我说话就说话，这么长一串前缀是什么意思啊？

两位女房客听了他的问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用眼神推搡了一波，但愣是没人出来答话。

这两个丫头……

村上：“……”

杰西卡立刻换上了甜美动人的笑容：“我说老板你真好，是我见过最公正、最正直的人。”

“谁啊？”杰西卡满嘴奶油地问。

平心而论，这蛋糕其实做得看起来真有那么些丑。奶油抹得也不均匀，水果点缀得也不怎么整齐，上面那行“生日快乐”的字母也写得歪歪扭扭，顶端甚至还丢了两片生番茄让人一看就望而却步……

“什么？”

于是理查德自个儿到餐桌边坐下了，把村上晾在一边站着继续吃起了蛋糕：“那你再稍微站会儿啊，我马上吃完了。”

杰西卡脸一黑：“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你就不能偶尔乖乖地在边上当只安静的虫子吗？”

三人正吃着，大门的门铃突然响了。理查德起身去应门，打开一看，发现门外的来客竟然是村上——手合会剩下的那两个手指之一。

“那个，既然是我的生日，我可以稍微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时空这个世界里，居然还有人会记得自己的生日。

然后理查德才突然想起，今天道理上说是自己生日。

好吧当然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两个女孩忙活了这好几天的成果，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