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过来说the one那边应该也是急着赶紧了断的才对。因为这家伙的强化好歹算是循序渐进，随着时间推移和吞噬生物的增加注定会不断变强，然而光的进化是没有绝对的规律可循的。随便哪天突然觉醒一下爆个种什么的，啪叽，突然就直接变诺亚了。

托尼一脸怀疑：“所以，你不是被派来监视我的咯？”

就在异生兽消失的半秒之后，奈克瑟斯紧接着身体也逐渐虚化、直至完全消失了。理查德变回人形，喘息片刻后直接掏出了能量爆裂枪，朝着天空射出了一发信号弹般的蓝芒。光线射穿了大气，从天际的彼端呼唤来的银白的飞行器。石之翼飞至悬崖上空，一束光将他的身体笼罩吸收了进去，随即嗖地一声化作残影没入了夜空。

想多了，谁要监视你一个大男人啊？

在石之翼里休息了约莫三个多小时，和异生兽战斗中的伤便已恢复了八九成，疲倦感也被一扫而空。理查德没有停歇，直接就以意念操控着石之翼向神盾的浮空母舰飞去。

局长先生在边上听着微微点头。理查德没有一口撇清自己跟神盾的关系，说明至少他对神盾并无恶感，卤蛋表示吾心甚慰。

“不怎么好。”弗瑞面色凝重，“我的人说那怪物原地消失了。他们提到了‘相位’什么什么的，总之就是无法追踪。”

“是‘相位变迁’。”

这回真的是身体被掏空了。自从获得力量以来他一直都很小心地注意着节制，他变身的频率也不算多，每一次的战斗也都从来没有过太严重的消耗。这还是首次让他感到几近被榨干的高强度作战。偶尔几次倒还无所谓，但频率太高的话身体肯定会吃不消。

跟着托尼不经意扭头瞥了旁边的理查德一眼，突然皱眉：“等等，你不是那个……”

托尼黑着脸。

所以这一点对双方来说都是相同的——必须尽快做出了断，越快越好。

学渣总是有着用最通俗简陋的语言解释复杂事物的天赋。托尼斜睨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

肩上的痛楚在逐渐消散，这样要不了多久伤势应该就能基本痊愈。

“那次接触只是我的个人行为，目的也确实就如我那次所说，是为了商业合作。”他拍着胸脯，“请放心，斯塔克先生。我们之间只有肮脏的金钱交易关系而已，绝对没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之前战斗结束后奈克瑟斯直接原地虚化消失了。神盾抵达现场时也没找到理查德的人影，之后几个小时里他也没回家或者公司。做最坏的打算，卤蛋还以为他已经挂了。

但现在可不是慢慢休息的时候，打倒the one是需要和时间赛跑的关键任务。时间拖得越久the one就会变得越强，这次理查德和它还算是半斤八两，但再过个十天半月说不准对方就已经完全超出他所能应付的范畴了。

“刚刚消耗有点严重，去稍微休息调整了一下。”理查德揉了揉肩膀的伤口处，“现在好多了。情况怎么样？”

至于忽悠对方给神盾干活……卤蛋早就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他寻思再复杂一点卤蛋目测也听不懂，索性就不解释了。反正卤蛋这么理解从结果上也差不多……

此时神盾也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之前爆发在斯塔克宅的大战过程被两架昆式战斗机的机载影像全程记录了下来，母舰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事后神盾这边忙着封锁消息、清扫现场、向各级部门汇报，同时还得调用全部资源搜寻消失的异生兽的下落，忙得不可开交。

你又不是什么腰细腿长身高一米八的美艳富婆，谁会对你感兴趣啊？

说不准今天the one回去睡个觉，第二天起来一看，人家就直接跳到满级了。到那时它连挣扎的功夫都省了，可以直接打出gg……

这种事发生的几率虽然极低，但毕竟还是存在的，它异生兽显然不敢冒这个险。如今它已经摸清了奈克瑟斯的虚实，等它回去调整好状态肯定得尽快卷土重来，把这个最大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算是个顾问吧。”理查德想了想，随口回答，“我负责在神盾遇上某些超常事务时提供咨询帮助。”

石之翼内部，理查德躺在有如海洋般的光之空间里，整个身体都被柔和的光所环绕了起来。疲倦感在一点点褪去，浑身每一个细胞都舒展了开来，贪婪地吸收着四下里柔和的光能。

随后他望向理查德：“已经三个小时了，我差点以为你已经完蛋了呢。”

好像是这个道理，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哪里不太对呢……

卤蛋身为特工之王素质自是没得挑剔，但这一发言顿时就暴露了学渣本质。显然手底下那堆科学家巴拉巴拉解释了一大通他一句也没听懂，就记住了一个结论——我们找不到。

此时换上一身便装的托尼·斯塔克从舰桥另一端走了过来，接过了话头：“那家伙能利用某种方式对自己的身体进行相位操控，能自如地跳进不同于和现实频率的亚空间里。只要它还藏身在亚空间，我们就不可能从常规空间里对它进行定位或打击……”

“你也是个神盾特工？”托尼狐疑地问着，目光分别从弗瑞和理查德身上扫过。卤蛋却只装作事不关己并不答话。

显然之前神盾派出黑寡妇冒充秘书监视一直让他耿耿于怀，没人会喜欢自己的生活中突然多出一个间谍。

“是我。”理查德笑呵呵地打招呼，“你的电影合作人。”

理查德只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卤蛋做出一副认真在听的样子，但理查德估摸着他应该是一个字也没听懂。最后他皱了皱眉，问：“你是想说，这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

当理查德不请自来突兀地出现在母舰上时，卤蛋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此时他正忙得头大，也没工夫再追究对方擅闯浮空母舰的事了，摆摆手让那些监测到高能反应的特工们回去干活，不用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