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给高老太太报仇?呵呵,谁爱报谁报去,反正他们没这心思。
“的确。”村上也点点头,“我亲自训练过真,他的能力我很清楚。哪怕是猝不及防地偷袭,能将真一招而败,那份实力也绝不容小觑。”
村上和索旺达对视一眼,两人暂时都没再说话了。
那个沙福林对他们手合会了如指掌,而这么多年来凭他们手合会的影响居然连其名号都没听说过,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对手的恐怖。
不过这样一来至少对方说明了自己没有敌意,对村上和索旺达来说这样的结果也都可以接受。别看他们好像是活了几百岁的老不死,其实他们活得越久比普通人越怕死,像这种实力深不可测的敌人他们都觉得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为妙。
田代真回到中城圈金融大厦,亚历珊德拉、村上和索旺达三位“手指”正端坐在会议桌边,等着他带回来的任务汇报。
“那不会发生的。”亚历珊德拉冷冰冰地说,“从对方杀死高夫人的一刻起,那就已经是对我们手合会的宣战了。几百年来我们从未陨落过一根手指,而现在这已经发生了。那个人原本可能会是你,是我,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想到这一点,你还觉得我们有可能妥协让步吗?”
“但无论如何,口信都是送到了。”索旺达靠在椅子里,双手合十,“那你们觉得,那个人会来吗?”
这几个活了几百年的老不死多少也都见识过这个世界骇人听闻的一面,他们很清楚这世上就是有些超越了人类理解的力量。
而他们所谓的“那位大人”的谈判代表,也正是在这会儿功夫出现在了会议室里。
确实,要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报社老板都能一招秒掉他们最精锐的忍者,那他们手合会干脆原地解散拉倒了。至少在他们看来这样深藏不露的家伙背景肯定也不简单。
亚历珊德拉开口:“你就是沙……那位大人的人?”
这话听着让人心里怪不是滋味,就好像人家在直接告诉你“你们太弱了我们都懒得处理”一样。
亚历珊德拉显然对自家的终极底牌无比自信,那是基于对那个名为“兽”的恶魔绝对的信仰而积累起的信心。但另外两人却显然并不像她那样乐观。
没想到亚历珊德拉竟表现得相当大度,听完他的话只慢悠悠地点了点头,随后挥了下手便示意他可以去了。等这位忍者离开之后,她皱起眉沉思了半晌,随后对另外两人道:“这么说看起来错不了了,理查德·李,星球日报的所有者,可能确实和那个势力有关。”
“‘黑空’的力量是绝对的,但凡事总得有个万一。”村上说,“或许我们也应该考虑到其他的可能性,比如万不得已必须妥协或让步的情形……”
“无所谓。那只意味着那个沙福林会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代价。”亚历珊德拉冷笑,“如今‘黑空’已经彻底准备完毕,我们已经手握恶魔之力,铲除任何敌人都不在话下。”
如果你们是担心那位大人对手合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那大可不必。上次的事只是和高夫人的私人冲突,你们并不在那位大人的计划之中,这点大可以放心。”
虽然在自己人面前牛逼吹得突破天际,但也不知是被这神秘女人的气场震慑了还是怎么,“沙福林”三个字到最边上又给她生生咽了回去。
更重要的是压迫感。炼气到他们三个这样的境界已是轻而易举就能遥感对方实力的强弱,而在他们三人此时的感官里这神秘女人的气场简直就突破了天际,强得像是错觉一样,把他们三个绑一块恐怕都比不上人家的冰山一角。
“也没什么特别的。”村上开口了,语气还算客气,“只是因为之前我们可能稍微有点摩擦冲突,所以我们认为双方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能和平解决自然是最好。只是我们更愿意和那位大人本人聊一聊。”
“不好说。”村上道,“从信带回的描述来看,对方似乎表现得并不是很忌惮我们手合会。他们甚至给我一种感觉,就好像对方自始至终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就连他们明面上的棋子,那个报社的老板似乎也有恃无恐,根本不担心我们会找他的麻烦。”
那女人波澜不惊地说:“非常抱歉,但希望你们能理解他是个事务繁忙的人,他有重要得多的事需要处理,所以由我来转达意见也是一样的。
三名手合会首脑都是一惊,差点没直接从椅子里跳起来。要知道以他们这几百年的炼气修为,就是头畜生也都该修成精了,要想偷偷接近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几乎是不可能。而这女人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这个房间,坐到了会议桌边,还同时骗过了他们三人的感官。
就仿佛一个鬼魅陡然凭空冒出的一般,一个有着瀑布般长发、从头到脚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突然冒出在了会议桌边的空位置上,以古井无波的语气徐徐说道:“听说你们想要谈谈?”
三人对这神秘的女人登时高看了一眼,纷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完全不敢小觑。
至少就他们所知,就算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间谍也不可能做到。
但他们还没开口表态呢,就听亚历珊德拉冷笑:“是吗?那如果我说,我们手合会对你们有意见,那又如何呢?”
“是。”那女人缓缓点头,“我算是一个执行人,你们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对我说。”
田代真觉得如果要按1到5级给自己的此次行动打个分,那么他觉得这趟恐怕得打负分。他觉得自己活像个蹦来蹦去的小丑,全手合会……不对,连全岛国忍者的脸都给他丢完了。
田代真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三人面前,简明扼要地叙述了这次和理查德见面的情形。其实全过程本来也就很简单,大致也就是他顶着瓢泼大雨爬进窗户,撂了句狠话,然后就给人家一把从窗户里给扔了出来……
那是经过了变声器处理的古怪嗓音,声音一片浑浊,只勉强能听出是女性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