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查德毫不犹豫便摇了摇头：“不干。”

比如说……拍个《钢铁侠大战蜘蛛女侠：正义黎明》之类的？

只不过关于电影咋拍他其实还没想明白。

另外这样也是为了斯塔克自己好。

是先拍一部钢铁侠？再拍一部蜘蛛女侠？

“抱歉，并不能。”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玩笑归玩笑，但理查德是不会接这种邀请的，不管托尼开出多高的价位他也不会答应。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买豆浆机。如果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那肯定是钱不到位。

也许现在就连托尼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但其实他的内心深处也住着一个英雄的灵魂。无关乎铠甲，也无关乎他所创造出的任何东西，而就是他自己，一个真正的英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纽约面临灭顶之灾时托着核弹冲进未知的世界，更不会最终用那燃尽了生命的响指拯救世界。

这就好比项目经理跟客户谈判。管他客户提什么要求，你只管不停点头就完事了。至于需求能不能达到功能能不能实现？管他呢，反正那又不该我头疼。下头的人总会想出办法的。

在他看来对方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这也是事实。自从他站到电视机前自曝了一句“我是钢铁侠”，接下来整整一个星期他的名字都在热搜榜上居高不下，这会儿恐怕还真没谁不知道钢铁侠的大名了。

理查德乐了。怎么你还上瘾了？

“还有，要出现钢铁侠的话，主演……不说和我一样帅吧，那样条件实在太苛刻了，但是至少得有我一半帅吧？”托尼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

“还有，他得能演绎出我的天才和个性。”托尼继续说，“当然，我这个人也确实存在那么点个人缺陷，不过这些没必要掩饰。毕竟这样一个角色才更立体更饱满对不对？”

我擦咧真就包月啊？

怎么意外地感觉好像还……挺带感？

理查德：“……”

“行，没问题。”最后理查德还是一口应下了。

知道吗？要不是看在你钱包的份上，我……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用我的靴子狠狠亲你的屁股！

“这不仅仅是关于利润的投资，斯塔克先生，这更是关于人们的热情和关注度。”理查德解释说，“电影只是一种载体，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它和新闻媒体是一样的，这关乎电影人想要给观众传递什么样的信息、什么样的价值观。它可以制造话题、吸引眼球，也能让超级英雄获得更高的社会关注。”

谈话的最后，托尼理所当然地绕回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上：“无论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那个能再来一次吗？”

呵，抬下手的事就能赚钱，不赚是傻子！

什么？要设计一个app能根据手机外壳改变颜色？

理查德：“……”

说到底理查德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拖延”而已，但他不可能永远替托尼这么续命下去。弧形反应堆的升级本就是托尼必须得迈过的门槛，一个他注定必须自己面对的问题。但如果他还有别的选项，说不定他就会因此怠惰、产生依赖，反而失去了这次脱胎换骨的机会。

托尼撇了下嘴，表现得不以为然：“演讲词写的不错，提前准备过？”

行吧，至少他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个人缺陷了，虽然只是一点点……

“行。”理查德爽快地答应。这是意料之中的条件，也不是什么坏事。本来他们手里只有蜘蛛女侠的版权，这会儿得到本人授权有了钢铁侠加盟，热度肯定会更高。

结果托尼还真就问了：“这样，我雇你做我的疗养顾问，就用你的超能力定期给我来一次，你看怎么样？”

也不知托尼给这说辞打动没，不过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然后理查德轻拍了下托尼的肩膀，又是一道光之力注入，为拖延托尼下一次毒发争取到了更长的时间。

不想给斯塔克打工确实是他的理由之一，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无拘无束自己做主的日子，他才没兴趣去当斯塔克的雇员嘞。另外他其实也能猜到尼克·弗瑞肯定也在盘算着把他拉进复仇者那个地球英雄俱乐部，对此他也提不起半点兴趣——就算弗瑞付钱也不行。

嗯决定了，就这么办。

理查德哼笑。笑话，想让他用光之力驱毒续命？他以为光是凭金钱就能买到的廉价东西么？

他甚至还想问一句老板包月不？包月办卡能打折！

这个提案托尼还是稍微有那么点兴趣的。反正不就拍一部电影嘛，能要多少钱？撑死不过几个亿吧？那可不就是毛毛雨么？

“但我可不觉得我需要什么电影来提高关注。”托尼抱起胳膊，“我已经足够家喻户晓了。”

不然菲斯克他一个犯罪头头干嘛要整天捐钱做慈善，还给公关包装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不对，按他那尺寸的话应该不是菩萨而是弥勒佛。

我读书可不少你别骗我，有名人说过这句话？

其实不仅是他，对很多富豪来说也都是如此。当财富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它们的意义也就仅仅只是数字而已了。如果能直接用一定量的财富去换取名誉和人气无疑是非常划算的。

还是两个角色一起上？

“但人们现在关注你主要是因为‘超级’而不是‘英雄’。”理查德继续说，“大家关注你更多是因为你神奇的装甲、因为你所能做到的事，而不在于钢铁侠本身的象征和意义。这也将是我们计划在电影里着重叙述的东西，重点在于身为英雄的精神和气概，而不仅仅是关于超能力。”

“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我厌倦了给人打工吧。”理查德耸了耸肩，“你没听说过有一句著名人士说过的话吗？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打工的。”

“并不，临时想的。”

不过最后他还附加了条件：“投资没问题，不过如果要拍的话我希望电影里出现钢铁侠……事实上，我坚持如此。”

托尼：“？？？”

托尼一愣：“为什么？”

现阶段的托尼不愁吃不愁穿，也不像mcu后期那样有着保护世界的重大责任感。对现在的他来说除了作为钢铁侠行侠仗义之外，他最看重的也就是名声。

“我可以付钱。”托尼亮出了他的成名绝技——钞能力，上来直接就是一串高额暴击，“二十万一次，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