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当然了解自己这个养子。

……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加勒特皱了下眉，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我明白。”沃德淡淡说着，面色古井无波，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你当时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为什么要自作主张上去支援？”离开局长办公室后，加勒特一面在基地的长廊里走着一面询问身边的沃德，“昆式战斗机的武器对那头怪物没有用，你早就该知道的才对。”

厉害厉害，他连银行卡号都忘了跟卤蛋提，钱就已经先到账了。这效率谁比得了？

所以格兰特·沃德非但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反倒不如说他情感相当丰富。

嗯，本人，鉴定完毕。

希尔听到弗瑞的问题后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回答道：“如果是从能力和战力上来看，如果他愿意加入自然是最佳选项。但从目前为止对方表现出的态度来看，我觉得……恐怕有些困难。”

回到家，理查德本以为他打开门，入眼的应该会是一片狼藉——天晓得两个女孩在他不在的这阵里会把房子折腾成什么样。

“不。”弗瑞摇摇头，“如果被他知道了，那样做只会引起反感。维持现状，继续观察，我们暂且什么也不做。”

理查德做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

“说实话。”

反正这会儿复仇者计划都还只是个想法，能不能成都还是未知数呢，提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也没用。不如走一步看一步，顺其自然好了。

正因如此他才会记住任何对他好过、救过他性命的人。

确实，直到现在为止理查德对他们神盾的工作都远谈不上配合。这唯一一次跟他们去新墨西哥州协助作战还是因为他个人对这次事件感兴趣，就算如此神盾还给他付了不少薪酬作为回报……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声，杰西卡很快从房间里探出了头来。几天不见她依旧还是那副形象——乱糟糟的秀发，上身随意地套着灰色t恤，下身那条歪歪扭扭的牛仔裤也不知多久没换过了……

不过说起来，格温她人嘞？

加勒特没对此多说什么，只说道：“你怎么想都无所谓，但我还是必须提醒一下。就目前局势来看，他会成为我们敌人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未来有一天我们不得不站到他的对面……”

他人还在路上都还没到家呢，剩下的钱就已经都给打进他的账上了。应该说不愧是财大气粗的神盾嘛，都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他随口说要加价300对方马上就按价付钱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这让神盾在他心底的评分又稍微高了那么个一两分。

“是。”沃德面无表情，“他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

“咦，你们清洁保持得不错啊，”理查德带上门，表扬了一句，“我还以为回来会看到家里像鸡窝一样乱呢。”

“所以你是说，你当时就是因为想要支援他……所以才去支援他？”

理查德一脸狐疑地看了下她邋遢的打扮：“嗯……真的？”

加入复仇者？他几乎都能想到对方会怎么回复了。那家伙八成会说当个荣誉顾问或者会员之类的，搞不好每个月还得给他发工资什么的。

做清洁？我咋觉得你看起来衣服都没换过呢？

结果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他回到家推开门，发现他走时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房子依旧是一尘不染，垃圾桶里也干干净净，所有东西也都在该在的地方就像从来没有人动过。

总不可能他打开门一看，客厅地上扔着女性用品吧？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作为一个九头蛇间谍，一个注定将会背叛自己的朋友和同事、甚至所有亲近之人的家伙，那个人肯定得非常的冷酷无情。

“……格温每天都有做清洁……”

杰西卡被他的眼神瞅得似乎有点心虚，下意识避开了他疑问的眼神：“我真的每天都有做清洁。”

“知道。”沃德点了点头，“昆式战斗机伤不到它，但击中防御薄弱的要害部位还是能造成一定的痛楚，能有效地分散异生兽的注意力。至少我能给他创造出更多机会。”

但沃德不是。他在神盾卧底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加勒特让他这么做。就算是在神盾美剧里，他背叛了自己的小队，甚至做了很多让他没法洗白、没法被原谅的事，但那并不意味着他对自己的朋友没有付出半点真心。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地打入团队内部，连最老道的特工都没能看出半点端倪。

……

加勒特沉默了一阵，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这可真是意外惊喜，理查德都已经做好回来做一次搬家式大扫除的心理准备了，结果发现两个女孩居然把清洁保持得意外不错。

杰西卡哼唧一声：“那当然，我可是每天都有注意清洁的。”

神盾那边对自己的议论理查德统统都不知道，可能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现在他关注的只有唯一一件事，那就是卤蛋办事真的是太tm效率了！

哦对了，就算如此你肯定也别想随便使唤他。他高兴的时候说不定就帮你跑个腿拯救一下世界，不乐意的时候随便扯个什么理由就能不去，你还拿他没办法。

见弗瑞盯着这份文件半晌没说话，希尔忍不住问：“所以长官，我们需要安排人去接近他吗？我可以叫罗曼诺夫特工回来……”

“……我每天都有和格温一起做清洁。”

我就说嘛，杰西卡·琼斯这种看上去连脸都懒得洗的女生会做清洁？怎么可能？

果然还是小格温好啊，这才是女孩子家该有的样子嘛。理查德对小姑娘的好感度再次+1。

他都已经做好最糟的心理准备了。反正能有多混乱？大不了就是垃圾桶里的垃圾满了没人倒，地上扔满了素食盒子外卖袋子之类的，餐桌油腻腻的没擦干净之类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