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任明银!”
林少宇眼睛一眯,想起了自己刚才用天眼看得因果线,忽然觉得事情如此之巧。
任恭任老爷前脚将自己的小儿子任明银送走,回来就遭了病,被人下了亡魂蛊,这时间是不是有点巧?
于是他故意喊了一声,想要炸一炸那个白发老者,果然,任明银三个字一出,原本端坐在那的白发老者面容就有些异样,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说什么,又给闭上了。
站在一旁的任家长子任明河大步向前,眼神中夹杂着怒意,直视着白发老者,声音已经不威而怒,“族叔!”
他已经不愿喊阿公了。
就连一向抠门的任发眼睛都眯了起来,抠门归抠门,任恭可是他亲大哥,两人虽然有些互相看不上,但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外面的小辈们都在议论纷纷,议论声让白发老者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让他们先下去吧,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要受这等待遇,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阿恭,你倒是睡得舒服……”
老者在那喋喋碎碎念念,任明河已经挥手将门口一大帮子人都赶走了,作为一家之主,他说话的威势没有几个人能顶得住。
此时屋中也只剩下寥寥几人,中了亡魂蛊的任恭,任恭的三弟任发,任恭的长子任明河,任恭的孙女任小小以及九叔还有林少宇。
白发老者杵着拐杖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此事还要从三天前说起,是阿公家那混球小子明银招惹的!”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家大业大总会出一些败家子,因为生下来就有钱,根本不知道人间疾苦,只需要花钱花钱花钱。
而任家也不例外,任明银就是任恭的第四个儿子,也是最小的儿子,算得上老来得子,自然在家中比较宠爱,受三个哥哥的照顾、宠溺,人就变得胡作非为,不干正事儿。
喜欢吃,喜欢喝酒,喜欢逛窑子,喜欢勾栏听曲,不过好在遵守了任家最后的底线,没有沾染鸦片。
往日里,任明银虽然惹事,这也没有出什么大事,大多赔点钱道个歉就完事了。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任明银在省城的窑子里跟人针锋相对,说了重话,被毒打了一顿,抓到牢里去了。
任恭得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省城,各种找关系,托手段,最终从牢里见到了自己小儿子,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
打他的是当地的新来的军阀。
为啥?
为争风吃醋?不不不!
他只是看中了任家的地,任家在任家镇有将近三成的地,手下更是有不少的产业,有不少的工人,那些工人家中也有地,一牵二算,也算是个大地主。
这次打他儿子就是给他下了套,要求任家今年不准种粮食,种什么呢?
种鸦片!
任恭早就听说了外面的世界混乱,军阀强迫手底下的农民全部种鸦片,售卖鸦片来赚取军费,而且手段贼狠。
种鸦片,可以少交一年的税。
种粮食,要交三年的税,种一年,交三年!
这种情况还格外的常见,因为鸦片的市场极大,光是国内就拥有八千万瘾君子,烟馆到处都是,而且还是无本暴利。
至于瘾君子的钱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