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做人不要太张三,因为没有一个姓罗的在后面保你,做了缺德事儿,就要遭报应。
那阴差继续跟九叔聊着趣事,有的是阴间的,有的是路途上遇到的,男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么简单,几碟菜,加点小酒,一聊就是一个夜晚。
林少宇坐在一旁静静的倾听着,并没有插嘴,一来他是小辈,插话有些不礼貌,二来他可是个羞涩好少年,纯纯的社恐,哪里懂得这些←_←。
羞涩好少年!
唉,啥时候能碰到个妖魔鬼怪僵尸什么的,我的纸人大刀都练了好多天,真是无聊死了。
天色几近破晓,公鸡啼鸣之时,阴差这才站起身来,朝着九叔拱了拱手离去了。
“他们可是下了血本呀!”
九叔看着手中一时间忍不住有些感慨,手指一弹,一抹浓郁的黑气便飞到了林少宇的额头,缠绕在了他的神魂周围,形成了一道怪异的羽衣。
这就是之前那阴差给的凭证,有了这一层阴气羽衣,神魂便有了一层庇护,寻常的妖邪难以夺舍,不可不谓是好东西。
没想到只是给林少宇第一次见面,他们两个阴差竟然给了这么多,实在是有些太大方了。
为什么呢?
九叔有些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他的小徒弟长得俊?
嗯,要知道小徒弟林少宇的俊俏,也只有他林九年轻的时候略胜一筹,想当年在茅山,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小师妹。
九叔有些小得意的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去,“记得明天早上给祖师爷上香,师傅我回去补上一觉,有些乏了!”
“好!”
林少宇应了一声,紧接着扭头吐出了口中的坟头土,用清水好好的洗了一下,继而感悟着盘踞在神魂之上的那层阴气外衣。
这感觉就像人穿了衣甲,不能说没有丝毫用处,至少还是有点用的。
他瞅了瞅天色,也懒得去睡觉了,脚尖轻轻一点,左脚右脚飞快的交叉,一脚踩一脚,身轻如燕,直接飞到了屋檐的最顶部。
然后手指一竖,点在了摆放在屋檐上的一个雕像。
那是林少宇闲来无事雕刻的,其实就是一只蛤蟆。
干什么的呢?
只见林少宇手指轻轻点上蛤蟆的额头,原本静止不动的木雕像眼珠子在那不断的转,仿佛有了生命一样。
只听呼的一声,一条舌头在那蛤蟆口中飞射而出,瞬间一只蚊子就一命呜呼,不可谓不准。
“鲁班牌蛤蟆驱蚊神兽,嗯,妙啊!”
林少宇心满意足的躺在那,双目紧闭,他的胸口渐渐鼓起,从衣袖之中爬出了一个白色金边的纸人,不断折叠膨胀,原本巴掌大小,数个呼吸,便有了成人大小。
那纸人轻飘飘的站在屋顶之上,微风吹过去纹丝不动,仅仅一眨眼,纸人的声音已经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是义庄外。
只见白光忽闪几下。
一颗茁壮的小树顿时分成了整整齐齐的二十份,树叶杂枝变成了碎末,随着风飘落在地。
那纸人蹲下身子,在那一堆木头中挑了两个,试了试还比较趁手,往后一个翻跃,悄无声息的已经上了墙头,几个跳跃就落在了林少宇的身边。
林少宇依旧没有睁眼,这是他最近琢磨的修炼神魂、操控纸人的新方法,用纸人来雕刻木雕,一边练自己的木雕,一边来操控自己的纸人。
那个鲁班牌蛤蟆驱兽神器就是纸人的作品,之所以木雕能动,活灵活现的,其实是林少宇用了另一种法术。
那就是请神术!
也就是四目师叔口中的请祖师爷上身。
这种法术并不稀奇,几乎每个教派都有,甚至就连不入流的小派、邪派、散修都会。
本质其实是叫人,练得越好叫得越快,叫来的人就越强。
人是谁?
正派的是自己的祖师爷,而邪派散修叫来的则是妖魔邪祟,有的时候是鬼怪,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有的请来的是水鬼,有的请来的是熊、猛虎,有的请来的是猴子,倒霉一点的,有的请来的是狗,架还没打起来,先往茅厕里面钻一钻,脸都丢没了。
而且这种法术弊端极大,一般孤魂野鬼飘零世间,好不容易有了身体,哪里愿意走?
请神容易送神难,说的就是这一种。
林少宇用的是这一种,不过他的比较高级一点,是从诸葛内经里面看到的,说是请神术,还不如说是拘神。
从天地之间勾来孤魂野鬼,封印在自己所打造的囚笼之中,号令孤魂野鬼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