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营的人被杀了几人,见一个个都红着眼的天武军士卒,哪里还敢抵抗,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退的远远的。
不过数息的功夫,城门之后究已经被肃空。
“开城门!”
个人蜂拥而,将门口的门栓合力取下,竭尽全力的将城门徐徐拉开。
这还只是内门,隔着瓮城,还有一重城门,众人慌不择路的狂奔向前,生怕慢了一点,那犹如天雷地火一般的事物再度落下。
轰隆慎重,
城门徐徐被打开,露出其后狼狈不堪的神武军将士。
徐文叫停了火炮营的攻势。
只见门洞之内,鱼贯着走出数百将士,双手捧着兵刃,低着脑袋,快速走到城门之外,单膝跪在道路两侧,当先一人,更是双手捧着守将的头颅。
顾二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嘱咐了几句。
当即便见一个背负令旗的传令兵打马而出,奔至城门之前,勒马而停,厉声高喝。
“将军有令,兵刃在左,降卒在右,都在地趴好,不叫你们,不准起来!”
“是是是!”当先那人抬头一脸媚笑的道:“这位将军,这是那叛贼的头颅,小的们屡次规劝,他就是不听,非要和逆贼沆瀣一气,和天兵作对,小的们只有砍下他的头颅,以示咱们的诚心!”
“没听到咱们将军的话吗?兵刃丢在左边,人趴在右边!”传令兵却恍若未闻,怒目一瞪,厉声呵斥道。
方才还宛若下山猛虎的那个拿着守将头颅的禁军,立马连连赔笑:“将军勿怪,将军勿怪,小的斗胆问将军一句,哪边是左,哪边是右?咱们都是些大字不识的粗人,别丢错了地方,惹得将军们误会!”
传令兵对这些降卒们的态度很是满意,拿着马鞭,指了一下方向。
随即便将跪在城门外头,捧着兵刃的天武军将士,就跟手里头捧着的是烧红的烙铁一样,飞快的丢到左边,然后人就跟兔子一样,一溜烟的跑到右边,哪管得什么脏不脏的,寻个地方就地便趴了下去。
至于所谓的尊严!命都快没了还要个屁的尊严,当下最重要的,是先活下去再说。
至于皇城里头那些指挥使,虞候,将军王爷们,此时此刻,和他们早已经没有了半点关系。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封妻荫子,都不如眼下活下去来的最重要。
甚至有些人已经在心底里悄悄恨了蛊惑他们跟着一道造反逼宫的荣喜和兖王。
顾二军令再下,令旗一动,长梧立马挥手,派出一支轻骑,率先朝着城门疾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