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根竹竿便如那入了旋涡的浮枝,被竹竿一搅便聚成一团,然后被打落水中。
船舱里头,明兰眼睛一瞪,抬脚一勾一带便将桌案踢翻,将丹橘给塞了进去。
小桃一手抓着一个小杌子,像拎着两只铁锤,面色凝重的和明兰背靠着背,互为倚靠。
王破敌抽刀出鞘,出手极快,往前一扫便将三四根射来的竹竿扫落。
好在有个船舱在!
······
“五爷,只捉到这几个!剩下的都跑了!”孙平寇一脸愤愤的道。
玄武湖太大,等护卫们见到情况不对,乘快船前来驰援的时候,围攻徐章他们的几艘快船的汉子见势不对,立马掉头就跑。
护卫们也没有携带弓弩,又怕这是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不敢去追,便只将被徐章等人打落水中的十多个汉子捉了起来。
湖边,护卫们在四周围成一圈,圈子里是十多个被捆住了手脚的汉子,衣衫皆以湿透,不过在盛夏三伏天里,反倒是更凉快些。
徐章连马也懒得骑了,拉着明兰便了马车。
好不容易抽空带明兰出门,泛舟游湖,饮酒作乐,正开心着呢,却忽然冒出来这么一群人来,徐章大好的心情被这伙突然冒出来不知身份的不速之客破坏的一干二净,哪里还有心思游玩。
徐章掀开帘子,对着车外的孙平寇嘱咐道:“想办法问清他们的来历,太阳落山之前,我要知道答案!”
说罢便放下帘子,冷冷的道:“回去!”
王破敌带着四个护卫赶忙跟,丹橘和小桃一人提着一个篮子走在马车边。
车夫拉动缰绳,挥动马鞭,落在马臀之,车轮滚动,碾过夯实的土路,轧过路的泥土和碎石。
孙平寇脸色立马就冷了,转身看着被围在中间,捆住了手脚的十多个落汤鸡,眼中满是寒光。
马车里,看着一脸郁闷的徐章,明兰很有眼力见的主动拉着徐章的手,捧在自己掌心,温柔的说:“夫君在想什么?”
徐章抑郁的道:“娘子你说究竟是谁,竟然如此恨我入骨,竟然派人尾随至金陵,想要杀我?”
徐章可是朝廷命官,神武军都指挥使,堂堂正三品的朝廷大员,虽是以文臣之身,出任武职,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刺客,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刺杀朝廷大员,这可是足以杀头的大罪。
“夫君可记得?自己得罪过哪些人?”明兰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
“自入仕以来,我自问谨言慎行,从未与人结仇,也没得罪过谁呀?”
徐章觉得自己冤枉的紧。
听了徐章的话,明兰沉吟片刻,忽然问道:“那朝廷之外呢?”
徐章皱着眉头,“娘子是说天圣教的余孽?”
明兰点头,“虽说天圣教在淮南掀起的叛乱已经被平定,天圣教的高层也捉的捉,杀的杀,可终究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