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毫不示弱:“这不是听说您老人家上奏官家乞骸骨,说要告老还乡吗?这不是趁着现在有时间,赶紧过来瞧瞧,免得等您回了白石谭老家,下次再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是去灵堂给您老人家上香!”
“你这臭小子!”贺老太医一身深褐色的宽松大袍,听了徐章这话也不急,反而笑呵呵的道:“嘴还是这么损!”
“怎么,满东京城这么多待嫁的名门闺奍,还没给你家小郎君想看好人家?”徐章笑着问道。
贺老太医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
“我贺家的家世本就不高,如今我又退了下来,族中就一个侄子在地方做知州,满东京这么多的名门闺奍,有哪一个能瞧得上我家?”
贺老太医没好气的道。
若说家世,贺家确实不高。
“若是嫡女,那自然有些难办,可若是庶女的话,以你家弘文的家世人品,那还不是挑花了眼!”
贺老太医没好气的白了徐章一眼:“你说的好听!若当真那么简单,我家弘文何至于拖到现在。”
原本依着贺老太太和盛老太太的交情,两家结亲那是再好不过了,可盛家六姑娘嫁给了徐章,剩下的那个四姑娘,贺老太太瞧了几次,却是没瞧上眼。
那丫头是个什么样的性子,那些男人们或许喜欢,可似贺老太太这等不知经历了多少后宅争斗的老人,哪一个瞧不出来,哪一个会喜欢。
“你这老儿,就是眼光太高了!”
徐章不等贺老太医招呼,便自己坐了下来,拎起桌上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喝了。
“去吧弘文叫来!”贺老太医对着身边的小厮吩咐道。
“别别别!”徐章茶碗都还没放下,就赶忙伸手拦了下来:“我和你家弘文小哥又没有交情,我这回过来,是来找你的!”
“找我?”贺老太医狐疑的看着徐章:“我一个糟老头子,你找我做什么?”
徐章搓了搓手,眼神扫过周围伺候的女使下人们,贺老太医人老成精,当即便识趣的把人都给打发走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偌大的待客厅里头,就只剩下贺老太医和徐章两人。
徐章小声的将来意寿命。
贺老太医听罢之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徐章:“你年纪轻轻,气血正旺,难道是南征之时受了伤,有什么隐疾?”
老家伙一双眼睛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徐章,好像想把徐章给看穿一样。
“瞧着也不像呀!”
医道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贺老太医以望字诀观察徐章,并未察觉出有什么异常,而且徐章身上也没有什么药物的残留味道,不像是受了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