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呸!”
周遭的神射营兄弟,咬着牙恨恨的对城内的叛军怒骂一声,吐了口口水。
“呸!”
“畜生!”
“畜生都不如!”
这种谩骂很快便在神射营之中传播。
“鼠辈竟然用老百姓当肉盾,气煞我也!”
这些射手们纷纷对城内的叛军吐口水,破口大骂,问候他们的十八代祖宗。
有些甚至扯着嗓子对着城楼之上大声喊。
“天圣贼子,胆小如鼠,打不过我们,就用老百姓当盾牌。”
“缩头乌龟!”
“直娘贼!一个个都是没卵子的废物!”
“只知道窝在城里,有种出城来和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生儿子没屁眼的家伙!”
听着耳畔神射营的兄弟对城内叛军的谩骂,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孙平寇的满腔怒火反而平息了下来,目光阴晴不定的看着城头的位置,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极为轻微的弧度。
同情那些被叛军当做肉盾,或是死在叛军手中的老百姓的同时,却又庆幸于这些叛贼的愚蠢,如此对待城中百姓,无异于是自毁长城。
天圣教的兵源从什么地方来的?
无非是那些种地的农民,大户人家的下人、长短工,还有四近山林之中的盗贼匪寇。
那些盗贼匪寇且先不说,就那些农民、下人、苦工们,皆是出自淮南,有些甚至就是舒州之人,看到这一幕,他们心里会作何感想。
如今是舒城的百姓,是旁人的妻女父母兄弟,那日后呢?
孙平寇反倒是定下了心,闭上眼睛再度深吸几口气,直接转身下了井栏。
左右也看不下去,索性便眼不见为净。
慈不掌兵!
孙平寇摇了摇头,暗道自己终究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