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曾广文说的都是事实的话,那他确实挺可怜的,本该是风风光光的举人老爷,若是打点得当的话,说不定还能混个官做做!
可惜却遭逢大变,被打落云端不说,还身陷囹圄,个中缘由,颇为曲折。
徐章看着曾广文殷切的望着自己,不由说道:“先生是想替他求一条活路?”
曾广文坦然笑道:“东平一身本领,本该翱翔于九天之上,击水万里,却受老朽所累,落得个从贼的下场!”
曾广文自嘲般的摇了摇头,随即冲着徐章拱手躬身,十分诚恳的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望大人念在昔日的情分上,给东平一条活路吧!”
“先生不必求他,能与先生共死,是东平的荣幸!东平甘之如饴!”
徐章看着席东平一脸决然的神色,点了点头,叹道:“倒是个忠义之士!”
说罢又向亲卫招了招手,把方才孙平寇从席东平手中夺下的那把长刀要了过去,放在手心颠了颠,“分量还不轻!”
话音刚落,面色骤变,走至席东平身前,双手握住刀柄,将五尺长的长刀高举过头顶,然后闪电般刺了下去,直接洞穿了席东平的胸膛,将其钉在地上。
双手用力,慢慢转动刀柄,伤口处顿时血如泉涌,淌了一地。
徐章没有拔刀,而是松开了刀柄,转身看向曾广文,笑着说道:“把脑袋砍了,拿去祭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兄弟!城门悬尸三日,张贴榜文,震慑宵小!”
“属下遵命!”
孙平寇没有拔出那柄长刀,而是用自己手中的钢刀,一刀便将席东平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你你”曾广文抬手指着徐章,看着是目瞪口呆,一脸的不敢置信!
徐章冲着曾广文拱了拱手,转身背对着他,淡然的道:“对了,这位曾先生别让他死的太容易了,找几个好手,把他绑到城门口,当着城中百姓的面,凌迟处死吧!”
“对了,千万别让他死的太容易了,定要让他好好尝一尝凌迟的痛处,也莫要让他自杀!”
“凌迟之后,把他那一身血肉都拿去喂狗吧!”
说着徐章却忽然皱起了眉头,抬手在鼻前扫了扫,一脸的嫌弃:“还是算了,他那一身肉,又老又皱,估计都是臭的,怕是连狗都不吃,还是都烧了吧,记得把骨灰撒到河里去,叫他生生世世都无法落叶归根,只能随波逐流,不断漂泊!”
徐章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语气也听不出有丝毫的波动,就像是再说一件极为寻常的小事一样。
一旁的徐文听得骇然不止,不敢置信的看着徐章,能如此平淡的将这么残忍的事情说得没有丝毫波澜,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五弟吗?
徐文忽然觉得面前的徐章像是笼罩上了一层面纱,变得陌生起来。
然孙平寇却还是一脸淡然,极为嫌弃的将刀身之上的鲜血在席东平那句无头尸体上头擦了擦,然后收刀入鞘,又突兀一动,一手便握住了怎广文的喉咙,另一只手轻轻一动,将其下巴给卸了。
随手膝下一团破布,便往曾广文的嘴里塞了进去。
命人将其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