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长梧回答,他便脑袋一歪,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看着再度晕死过去的勇毅候,长梧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我终究还是太善良了!”
说罢便于抽脚,不想竟没能将那只握在脚踝之上的大手挣脱,长梧愈发无语。
赶忙招呼手下叫来军医,现场就替这位不确定身份真实与否的勇毅侯诊治起来。
“莫大夫,这人可还有救?”长梧没好气的问,他的脚踝还握在别人手里,怕动作太大了扯动他的伤口,长梧只能无奈的由他抓着自己脚踝,不敢挣扎。
莫大夫看着几乎被羽箭扎成了刺猬的勇毅侯,摇了摇头,但还是蹲下身子,先是探了探鼻息,随即抓起一只手,号起脉来。
半晌之后,军医莫大夫才点了点头,说道:“伤势极重,但此人意志顽强,求生的强烈,或许还有机会。”
长梧点了点头,“既然有机会,那就试试!若是需要什么珍贵的药材,莫大夫尽管直言!”
“将军放心,老朽定不会与将军客气!”说罢莫大夫便招呼小童帮忙行动起来。
长梧吩咐手下赶紧打扫战场,在莫大夫的帮助之下,一点点的把那只握在他脚踝上的大手掰开,叫来担架,将人给抬回了营地。
其实长梧的心里还是犹豫的,这位侯爷身上的箭矢可都是他们所射,纵使是因为贼人将其当做了肉盾之故,可若是遇上那种不讲理的,事后追究起来,也是很难说清的。
可关键是这人是什么勇毅候,虽然不知真假与否,可光是这个身份,就足以让长梧犹豫了。
倒不是说因为勇毅候身份尊贵,而是因为勇毅候姓徐,而老太太和徐章皆是出自勇毅候徐氏一族。
如今虽没了往来,可毕竟都是流着一样的血脉。
长梧这也勉强算是爱屋及乌了。
除了这个勇毅候之外,还有几个被绑住了手脚,浑身脏乱的俘虏侥幸在箭雨之下幸存了下来。
长梧也有些尴尬。
这伙叛军完全就没把俘虏当人吗,直接用来做肉盾,搞得他很被动。
好在这伙俘虏还算识趣,没有将同伴的死怪在长梧的身上,而是将怒气都撒在了叛军的身上。
有几个侥幸没受伤的,甚至还自愿请命求长梧收留他们,说要跟着长梧一起平叛,以雪前耻。
长梧没有答应,应付两声,便叫人把他们送去给徐章了。
至于徐章怎么处置,就不关长梧的事了。
长梧收到的命令,只是叫他看着南边,及时警惕南边上来的敌人而已。
徐章收到长梧送来的消息时,着实被惊到了。
“你们救下了勇毅候?确定了吗?”徐章捉着来人,仔细询问。
那人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颇为苦恼的说:“那些叛军俘虏和解救出来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只是没有任何身份凭据,咱们统领也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