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尹又让他们述说相貌特征,最后在顾二的协助之下,锁定了那人的身份。
衙役兵丁出动,只花了一个时辰,就将那人带回了公堂,经过指认,确认无误。
人证物证俱在,这位管事儿知道再挣扎也是徒劳,便一力担下所有,承认了自己的罪责,说是因为以前被顾二打骂过,这才怀恨在心,出此下策。
而且他也知道,这事儿就算是捅到侯府里头,顾二顶多也就是挨先侯爷一顿揍而已,他也只是为了出口恶气。
幕后之人也已经找了出来,这案子到了这里也真正算是真相大白了。
开封府尹当即便便有了决断,千春楼的掌柜和伙计都被打了板子,伙计只是听命办事儿的,又念其自首,从轻处置,只打了二十板子。
可千春楼的掌柜却惨了,首先是构陷勋爵子弟,这便是一项重罪。
先是被打了五十板子,然后被判充苦役三年,除了所收受的银钱被悉数罚没之外,还被罚了五百两贯,赔给顾二。
几个从犯的管事,账房也都挨了板子。
至于那个打点千春楼构陷顾二的侯府管事,就真的惨了。
首先一个卖主之罪是跑不了了,其次是以奴籍之身构陷勋贵子弟,罪加一等。
直接被判了个秋后问斩,至于这个管事儿的家财,那是宁远侯府的产业,宁远侯府自会处置。
顾二则完好无损的走出了开封府衙。
还有顾二的四叔,以及顾家四房五房的几个堂兄们,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就算是有,那也是顾家的家事,自有顾家的家法来处置,开封府尹就算是判了,也顶多就是让他们把那些银钱还给顾二而已,并不能将他们怎样。
宁远侯府的男丁们,超过半数都进了开封府的公堂,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消息,而且还是轰炸性的那种,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公堂之外,也不知聚集了多少各家各户的小厮丫鬟替自家主子看戏。
不过此事一经传出,东京城里有关顾家的传言,风向立马就变了。
而那个管事的的身份就更值得人深思了。
这人姓王,负责打理宁远侯府在外头的不少产业,而他的生母就更有意思了,竟然是那位秦太夫人身边那位向嬷嬷。
至于他所说的那些因为顾二曾经打骂过他,这才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的理由,那就见仁见智了。
而那位秦太夫人一贯仁善宽厚的名声,似乎也有些岌岌可危。
原本不少同她交好的官眷贵妇,勋贵家的夫人大娘子们,也纷纷避之如蛇蝎,各家宴请,甚至连帖子都不再送去宁远侯府。
一时之间,原本宾客盈门的宁远侯府,竟变得门可罗雀。
当然了,这和宁远侯府的顶梁柱先宁远侯顾堰开的离世有着分不开的干系。
俗话说得好,人走茶凉,不外如是。
尤其是现在东京城里头传的正火热的这些消息,至此敏感的关口,实在叫人生不出心思来亲近宁远侯府。
谁知道如今侯府里头的那位太夫人,那位侯爷,是真正的面慈心善,还是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