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这些了,开春便是秋闱,不知仲怀准备的如何了?”长柏在三人之中,素来是站在中间,调节缓和徐章和顾二关系的。
顾二道:“我你还不放心么!”
长柏点头:“那倒是,你的文章我是知道的,若是这几个月再去庄学究门下听听课,来年秋闱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一旁的徐章没好气的道:“我说你们两个举人在这儿说会试殿试有没有问题?也不知你们是哪里来的自信!”
两人被徐章说的一楞,这才反应过来。
如今和他们的同席的,可是上一届的二甲头名,新科传胪,如今的朝廷正五品大员,手握实权。
顾二厚着脸皮,腆着笑脸,拱手笑问:“那就请员外郎指点一二?不知员外郎意下如何?”
若是下颌蓄有胡须的话,此刻徐章必定是要抬手轻捋胡须,要笑不笑的,微微仰首,好好的在顾二面前摆摆姿态。
“都是自家兄弟,自无不可!”
这话徐章说的很是大气。
当即,徐章便耐心的把自己在上一次会试之中的感悟系数传授给了长柏和顾二。
顾二回了汴京,消息自然瞒不住多久。
没几日,顾二就带着贴身长随石头回了宁远侯府。
次日一大早便提着书箱,也不骑马,就这么步行从宁远侯府所在的宁远街,一路往远在城西积英巷的盛家而去。
对于自家儿子勤奋好学,不远千里远赴白鹿洞书院读书,顾侯都没有说顾二的半句不是,而且顾二还从庐州考了个举人回来,顾侯对顾二这个次子的态度就变了。
以前顾侯对顾二要求严厉,手把手的传授武艺兵法韬略,为的就是日后待他百年之后,顾二能够有本事在身,不至于饿死。
只是顾侯爷没有料到的是,顾二读起书来的天赋竟然丝毫不比习武弱,短短数年,便一路考到了举人,取得了参加会试的资格。
这可把顾侯爷给高兴坏了。
连带着对顾二的态度都好了许多。
也不知是不是顾二回来了的缘故,自那日接了他回来之后,兵部那边的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一桩挨着一桩了,徐章忙得不可开交,整日整日也没个停歇的时候。
而嘉佑帝此举的原因,徐章直到现在都没没能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