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不久,就有内侍带着赏赐到了甜水巷,十来个大大小小的箱子堆在徐家院里,内侍又念了一封圣旨,说是徐章的母亲教导徐章有方,得了个宜人的诰命。
念完圣旨之后,中年内侍还笑脸盈盈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徐章。
“敢问内官大人,这是?”徐章有些疑惑的问。
中年内侍笑容灿烂,连忙摆手:“咱家不过是一介阉宦,如何能当员外郎大人之称!使不得,使不得!”
“至于这盒子里的东西,员外郎难道忘了几日在早朝之上,官家的封赏?”
徐章眼睛一亮,忙双手捧着盒子,冲着中年内侍躬身一礼:“微臣叩谢陛下天恩!”
中年内侍乃是宣旨之人,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嘉佑帝的使者,相当于暂时代替嘉佑帝发放上次和颁布圣旨。
“不知大人如何称呼?”徐章笑着问道。
中年内侍答曰:“咱家姓李,员外郎称呼咱家李内官便好,大人之称,实不敢当。”
然后将盒子递给身边的王破敌,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信步上前塞到内侍的手中:“内官一路辛苦,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内官不要介意,收下才好!。”
“这怎么好意思?”看着俆章递过来的荷包,李内官眼睛顿时就亮了,手已经把荷包抓在手里,可嘴里却说:“这怎么好意思!”
徐章自然懂,顺势便将荷包连同李内官的手都给推了回去:“哎!此言差矣,内官是内臣,我们是外臣,可不论内臣还是外臣,都是官家的臣臣子,替官家办差,这是本官的一片心意,内关大人就不要推脱了。”
“也罢,既然员外郎都这么说了,若是再不收,那就是咱家的不是了。”
“哈哈哈!”
“家里正好做了饭食,内官大人若是不忙的话,不妨先留下来,用顿便饭,吃些薄酒?”
徐章反正就是厚着脸皮顺着杆子往上爬,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阉人身份就心生嫌弃。
李内官却量连忙摇头,一脸的遗憾:“吃酒怕是不行了,咱家是奉了官家之命,来给宣旨封赏的,如今差事办完了,自然要先回去给官家复命!”
“员外郎的这顿酒,咱家是没这个口福吃了!”
徐章立马一脸严肃:“自然要先回去给官家复命,如今咱们都在东京,日后吃酒的机会多得是,又不是非得今日。”
“到时候就怕内官大人嫌弃寒舍简陋,不愿屈尊!”
“唉!员外郎慎言!”李内官忙出声拦着徐章。
“官家可是刚刚给员外郎赐了一座新宅,那宅子,便是咱家瞧了也羡慕的紧,怎会简陋!”
徐章也赶忙拱手致歉道:“瞧我这张破嘴,真不会说话,好在有李内官在,这才没有冒犯官家。”
李内官道:“员外郎客气了!”
“时辰也不早了,咱家就不多留了,得赶紧回去给官家复命才是!”
徐章忙点头称是,很是热情的一直把李内官送出了家门,这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