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声回应的众人,徐章竟然有一种前世看那些警匪片,警队的领导给属下部署工作,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剿灭悍匪的感觉。
就差给这一次行动取一个代号了!
众人先后离开聚义厅,就只剩下徐章和曾广文两个。
“哎!”看着众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处,徐章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曾广文捋了捋胡须,目光打量着徐章,拱手说道:“公子可是在想,咱们便是将三处窝点盘桓的贼人都给拿了,也未必能够揪出幕后之人?”
徐章点头道:“知我者,曾先生也!”
“公子心怀百姓,曾某佩服!”
说着却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些时日以来,老朽跟在公子身边也见了不少。
这伙人几次三番意欲挑动灾民动乱,其所谋绝非寻常,以咱们如今的人手和实力,对付对付这些小鱼小虾还行,若是想揪出幕后之人,只怕还力有未逮。”
徐章目光凝重,沉声说道:“我也知道,就凭咱们手现在这些人,想要揪出这条大鱼还差的远,所以我一早便将此事报回了东京,送至御前,交由官家定夺。”
“年前的时候,官家就已经命皇城司派出大量人手,在淮南各地调查此事,可惜这伙人行事实在太过诡秘,只要稍有不对便立马掐灭线索。”
徐章也很无奈。
“皇城司?”曾广文是真的惊讶了,在淮阴的这大半年功夫,他们已经十多次摧毁了贼人挑动灾民百姓的谋划,大多都是徐章得来的消息。
知道徐章和漕帮关系莫逆之后,曾广文曾一度以为是漕帮替徐章提供的消息。
现在想来,漕帮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江湖帮派罢了,势力虽然遍布大江南北,运河下,但势力比较分散,刺探起情报来只怕未必能有这般精准迅捷。
若果说徐章的情报都是从皇城司那边得来的,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惊讶之余,曾广文的眼中闪过一缕明灭不定的微光,旋即便躬身拱手道:“公子可是另有安排?”
徐章摇了摇头,似自嘲般的说道:“我能有什么安排,皇城司的人马我又指使不动,就凭咱们手现在这些人手,能把这三处窝点给断了我就心满意足了,那儿还敢奢求其他。”
徐章目光深邃,似有些出神:“这伙贼人如此猖獗,虽然行动屡屡被咱们发现,却又能屡次三番的从咱们的手底下逃脱,这般滑不留手,难道他们真是属泥鳅的。”
曾广文道:“公子何不去信往淮阴指挥营,只要指挥营的兵马一动,区区几处窝点,几十号贼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徐章却摇头道:“若是杨侍郎还在,自然可以调动指挥营的兵马,他是官家亲命的安抚使,有临机调兵之权。
可我只是个小小修撰,不过是侥幸得陛下青睐,赐了一队禁军护卫左右,若是再调动指挥营的人马,那就是僭越了。”
曾广文却道:“公子只是去信给指挥说明情况,出兵与否,指挥自有决断,何来公子僭越调兵一说!”
徐章眼睛一亮:“先生说的有理!我这就去信一封。”
曾广文忙道:“老朽替公子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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