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提议不如下去试试,不想许贞竟没有拒绝。
两人脱下鞋袜,撸起裤腿,两个丫头用襻博帮着他们将衣袍束起,下田插了小半个时辰左右,许贞就有些受不住了。
拉着许贞到沟渠边洗漱,徐章看着这家伙一副脚步虚浮的模样,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许贞也不以为意,反而不好意思的生活:“让谨言见笑了,我这身子骨素来如此,说来惭愧,平日在家也是四肢不勤,家中诸般事务,都是母亲和内子打理。”
徐章说道:“瀚林这身子确实应该多练练才行,体魄强健,气血磅礴,方能百病不侵。”
许贞一愣,但细细一想,好像确实如此,“谨言言之有理。”
徐章又道:“我这儿倒是有几样锻体的法门,简单易学,若是瀚林不嫌弃的话,不妨学上一学。”
许贞爽朗笑道:“既如此,那愚兄便厚着脸皮,跟谨言学上一学。”
徐章便邀许贞现在徐家住下,两人一道读书,探讨学问,徐章还能顺道传他强身健体之法。
许贞欣然答允。
徐章传给许贞的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不过是跑步,外加一些配合跑步的呼吸节奏,还有就是一套简单易上手的剑法。
剑乃君子之器,古时儒门士子外出游学,可都是要佩剑的,先秦之时,诸子百家,哪个先贤腰间不悬着柄宝剑。
而且剑体轻灵,剑法更是以轻灵翔动为旨,甩起来也颇为美观。
只是若想用剑对敌的话,非得狠下一番苦工不可。
许贞只带了个小厮,在徐章的邀请下便暂时住了下来。
每日早间,鸡鸣之始,就被徐章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带着他跑步锻炼,时常提醒督促他控制呼吸的节奏。
回到家后,又手把手的教他剑法,当然了,许贞用的剑只是徐青山随手削的木剑,锋刃皆无,也不怕伤人伤己。
沐浴更衣,用过早膳之后,又拉着许贞请教书法,一道读书。
在大湾村住了半个多月,徐章又拉着许贞到宥阳住了半个多月,说实在的,若非是快到启程北上的时间,徐章都有些舍不得和许贞分别。
这家伙可是个妥妥的学霸,诸般经义典故无所不知,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还会抚琴弄萧,就连一手字也写的极好,不亚于一些沉吟许久书道半生的书法名家。